与曹昭伯做大将军时相比这座府邸几乎什么都没变让人十分熟悉、但又似乎有点不同。大概是人的心境不同了。
夏侯玄从邸阁后面的台阶走下去沿着一条铺砖小路往侧面走没一会就见到了一个穿着大红色深衣的身影正是羊徽瑜。她从假山后面出现沿着幽径走来身边还有两个妇人。
其中一个是吴夫人、司马师的前妻另一个似乎是甄夫人、郭太后的义妹。甄夫人是个女道夏侯玄偶然间在太极殿见过她。
羊徽瑜也发现了夏侯玄她向这边看过来、接着与身边的女伴小声说了什么。另外那两个美妇也注意到了夏侯玄。
几个人见面后便在路上站定相互揖拜见礼打招呼。
甄夫人面带笑容观察夏侯玄似乎马上就发觉了、夏侯玄是来找羊徽瑜的她遂道:“我们先去宴厅。”
羊徽瑜与甄夫人大概不熟她只对吴夫人道:“卿在前面稍等我一会就过来。”
吴夫人应道:“好罢。”她转头看向夏侯玄微微弯腰一礼然后与甄夫人一起继续往前走。
夏侯玄等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去年许允说他命不久矣彼时他们已密谋好谋刺卫将军但我并不知道、他竟然想干那样的事。”
羊徽瑜垂目蹙眉沉默了稍许轻声道:“泰初还提那旧事做甚?不如就当没发生过罢。”
夏侯玄叹了一声说道:“但此事不止一两个人知情许允被捉到廷尉后把前因后果都招供了还录了口供卷宗。”
“什么?”羊徽瑜顿时神色一变她震惊之余、又是一脸不可思议一张鹅蛋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幻着隐约露出了厌恶而无奈的心情“当初你们提出那样轻辱的话我未曾怪罪你们已经忍了。我什么也没做他为何还要说到廷尉府去?”
夏侯玄道:“应该是被逼问出来的廷尉府大概想查清、我是否知道密谋。不过羊夫人不用太担心口供卷宗都改过卫将军去廷尉的时候要求属官重写了已经没有羊夫人的名字。卫将军大概是说此事没必要牵连到羊夫人对羊家的名声不好。我当时也在廷尉府。”
羊徽瑜听到这里“唉”地叹了口气。
夏侯玄沉吟道:“大事莫过于生死彼时士宗(许允)说得诚恳决绝声称命不久矣、不像是胡诌他本就不是个爱说玩笑话的人。我实在不忍拒绝还望羊夫人见谅。”
许允那时确实隐约有一种悲壮的表现记得他还对羊徽瑜说了一句、以后羊夫人会为他惋惜。
但显然许允只是一厢情愿。后来他干的事震动天下、现在整个洛阳都知道了而羊徽瑜却没有为他惋惜。羊徽瑜的神情夏侯玄都看在眼里;对于许允干的事她显然毫无敬重之心。
夏侯玄也在想妇人对于国家大事也许并没有那么看重。
这时羊徽瑜的声音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我怪罪泰初又有何用?算了罢。我毕竟是个妇人以后羊家与夏侯家的事泰初与我弟说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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