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君膝下就只有故去的先定远侯爷一个儿子。她幼年丧父青年丧夫儿子就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偏偏这个全部还早早就没了。
她提及此事是非常伤怀的。她对长孙南怀信的不喜也是由此而来。南怀信长相肖母幺孙南其琛则长相肖父。先定远侯爷自爱妻早逝便常年征战在外最后死在了马上。
吴老太君都没能见到儿子的最后一面。这让她十分痛恨那个原本还算满意的儿媳。
可是儿媳也早已经是个死人剩下的这三个孙辈只有南怀信长得像儿媳他让吴老太君的怒气总算有了个发泄之处。
苏昭宁观察力细致入微凭借吴老太君对定远侯爷的一个称呼便猜出了吴老太君对孙子是手背手心有厚薄。但这其中的深层次原因她自然是无法得知的。
因此这绣了梨花的半成品既是成功地留下了吴老太君却也是加重了吴老太君心中的哀伤和怨愤。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不好看起来显然是触动了心中不悦之处。
一直紧密观察自家祖母脸色的南宛宛当即变得十分紧张。
她急切地望向苏昭宁想要提醒对方却又自觉无从开口。
七公主也有些迟疑。她当然知道自己开口就会变成以权压人的局面。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为了南怀信并不惜背上恶名。
只不过帮的了一次帮不了一世。这才是七公主今日接受苏昭宁拦阻的真正原因。
“不是每一朵梨花都能最后结出梨子。但结梨子的那些应当都是盛开得极好的梨花吧?”苏昭宁顺着先前吴老太君自己说出口的话问道。
吴老太君单论梨花当然还是略有些兴趣的。只要是能与她的儿子扯上一丝关系的话题她都还算愿意延伸。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是孩子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吴老太君答道:“是。若是花骨朵儿最后不能绽放那就只会凋零了可长不出梨子来。苏姑娘对花卉很有兴趣吗?”
苏昭宁听了便答道:“让老太君见笑了。不过是由花及人颇有些感触罢了。”
“愿闻其详。”吴老太君说道。
苏昭宁也不推辞娓娓道来:“过去曾看书书上有《触龙说赵太后》里面触龙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赵太后舍得燕后远嫁而不舍长安君为质此为实际害了长安君。”
“梨花梨子不亦有此理?盛开之花受过风雨方能结果被护得保存娇嫩的花苞则不能成果。总之一味的偏袒爱护并不是好事。”苏昭宁意有所指。
旁边的七公主和南宛宛都顿感大快。她二人都比苏昭宁对定远侯府的情形更为熟悉。吴老太君的这颗心一直是偏着长的。两人中一个是孙辈不敢开口一个是身份原因不宜开口。
如今听苏昭宁说出她们想说的话心里都只觉得舒了一口久郁的气。
南宛宛痛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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