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库房苏昭宁依然没能够回到自己房间。因为她父亲苏敬正已经在书房等她。
一步一步走近书房的位置苏昭宁的心也一点一点被提高。
其实父亲接下来会说的话并不难猜。
肯定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起苏柔惠那夫家的好处然后再提提姐妹共侍一夫的好处。总而言之结果并不会改变。
书房的门推开苏昭宁的视线落在那个熟悉的背影身上。
苏敬正转过身目光亦落在苏昭宁身上。他开门见山道:“你已经十六岁了我给你已定下了夫家。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多在家准备待嫁吧。”
“父亲给我定下的夫家是哪一家?”预料到的事情真到了眼前苏昭宁的心反而落了下来。
她听到自己语气平静地问她父亲:“父亲送女儿出嫁是正门还是侧门?”
苏敬正皱了下眉头不满地朝苏昭宁训斥道:“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哪有女子这般厚颜问个不停的。不管是妻是妾既是我定下了你嫁便是了。”
原来她是多想了。
苏昭宁以为她父亲总要费心拿些理由来说服自己也势必会假装做出一副十分为难、不舍的情态。
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他就像处理一件不要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再看一眼就那样毫不犹豫地推了出去。
苏昭宁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疼。
她只能自嘲地想她的心原来还是肉做的。
其实父亲苏敬正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昭宁是清楚的。
他庸碌无为却将自己这半世的平庸都归结在没有儿子身上。他总以为只要有了儿子他所有的失败都会瞬间消失。到时候他以后的人生都会是阳光明媚的。
女儿对苏敬正来说真的不过就是一样东西。
可扔掉一个用旧的花瓶时难道不要再抚摸一下回忆下当年初得的喜悦吗?
即便是穿旧了的衣裳被丢弃前难道就一个眼神也不该得到?
苏昭宁望着已经坐回书桌前根本不看自己一眼的苏敬正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疼痛。
她多么想冲到他的面前大声地朝他喊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用旧了一支笔、看腻了的一本书你不能把我弃若敝屣。
可这些并没有用。
苏昭宁难受但她仍清醒。她知道对她的父亲而言这样的当头棒喝并没有半点作用。
苏敬正捧着手中的这本《诗五百》已经看了一会儿他觉得他儿子的名字一定要比这些大家的名字还要好。
毕竟他的儿子是要有大造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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