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母亲心里想什么女儿自然会知道。”
顾氏轻吁一口气笑道:“你这皮猴连母亲都糊弄还不快从实招来?”
欣瑶目光清澈道:“母亲祖父曾教导我‘反常即为妖’在你与父亲身上我想到了这句话。”
“如何反常你倒说来听听?”
“母亲大伯每纳一个小妾大伯母虽说见惯不怪却还要闹上一番虽谈不上惊天动地至少也得让大伯知道知道厉害。你则不同父亲纳了谁?歇在谁屋里?宠爱哪一个?你从来不闻不问甚至大度的把父亲往外推。”
欣瑶仔细打量顾氏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又道:“大伯母一见到大伯不管闹成什么样脸上都笑得像朵花似的;母亲见到父亲连个笑容都不愿意给倒是父亲常常给你陪笑打趣。
周姨娘与三姐姐在府里如此行事就连大伯母也是看不惯的母亲却从来不争不吵听之任之甚至还纵容着。
昨天母亲说话时脸上带着笑那笑似解脱似放下断不是以退为进的技。母亲我说得可对?”
顾氏慈爱的抚着欣瑶的脑袋叹道:“瑶儿你长大了会看事又会看人母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我的女儿真是聪明。我与你父亲之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母亲不管怎样你总得有个打算。如今你有了身孕更大意不得。昨儿个你看到了三姐姐借力打力明为二姐姐实则指向你老太太就势下坡拿你开刀。母亲居安思危啊!”
顾氏笑道:“你这孩子哪来那么多大道理。母亲这些年存了些私房钱托你小舅舅在乡下买了座三进宅子原打算离了蒋府去过几年清静日子就是舍不得你们。如今怀了孩子怕你父亲更不会同意让我离开。”
“原来母亲早就有离开之意。父亲为人还算清正对母亲私底下也爱护百倍。老太太虽说不待见有父亲护着母亲为何还想离开?”蒋欣瑶叹道。
顾氏伫足远望久久不语。秀眉下的眸子犹如一汪深谭看不见底。
繁花落尽当年那个如玉少年如今变成了回忆。
花开花落悲欢苦痛人生执念弹指而过。
欣瑶目光灼灼看着顾氏微微苍白的脸庞心里纠结成一团。
许久清婉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从来没与你提起过外祖家。”
“母亲从来不说女儿也不敢问。”
“傻孩子你还小母亲不说给你听是想让你在这府里过得开心。女人这一辈子也就在父母身边能活得随心所欲了。”
蒋欣瑶眉梢微动笑道:“女儿不小了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
顾氏见她目光灼灼只得叹了口气道:“你的外祖父是个落魄的教书先生。外祖母是个殷实人家的小姐共生下兄弟姊妹六个。三男三女我是最小的女儿。家中虽不大富大贵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