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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他小姐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不嫌累!
他抬抬眉嘴边绽放出一抹最温柔的笑意你家小姐来迟了!
……
我老了眼花了牙掉了老得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冬日的太阳了。
可是偏偏老天爷还让我活着。
我活得太长了长到没有人再会听我去讲繁琐的那些陈年旧事。愿意听的人早在几年前就早我一步离我而去了。
小姐去的那天。是个初冬的阴雨天。
那一年燕南国不知道哪个将军谋反了带着别国的大军打到了西北边。我还记得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很大颇有几分京城的样式。
大老爷拿着京城的来信一字一句的念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听着听着突然哈哈大笑不止那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当天夜里她就去了。
等我半夜进屋给老太太喂水的时候老太太的身子已凉了半边。
过后我才知道。老太爷在外头的私生子那个叫徐思远的年轻人走了!
老太太恨的人。终于统统走了。
我亲自动手替老太太净了身浑浊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老太太啊你这口气憋了大半生。到头来。还是没有看开啊。你见他们一家团聚了心有不甘就这样巴巴的跟了过去何苦呢?
他们一家三口亲亲热热的哪里会有位置留给你……
人啊不能总向前看有的时候得往后看看;不能总想着自己没有的。得多想想自己有的。
你要当初听了嬷嬷的话找个心疼你的男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我一边替小姐一缕缕的把头发梳好一边在她耳边嘀咕着。
阳光斜斜的照样厢房里柔柔的照在小姐的脸上。光影下小姐的嘴微微嘟着如玫瑰般娇嫩。细细的绒毛根根分明。那高高昂起的下巴带着好看的弧度散发着细腻的光泽。
她偏过脸扬起微笑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娇羞的道:“嬷嬷昨晚那个手提花灯的男子笑起来真好看!”
……
“嬷嬷你嘴里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呢?药冷了该喝药了!我扶你起来。”阿松甩了条大辫子走到我床前。
“阿松……都一世过去了……怎么这药才冷下来啊!”我颤悠悠的伸出手想指了指窗户外头的阳光。
“嬷嬷又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一世过去了怕是做梦了吧。”阿松把我的手放下我扶起来替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