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嫡庶有别。
在德平伯府这种“人吃人”的地方这种观念就更加深入人心。
为了能活的更好更少的遭兄弟姐妹敌视排挤。
李素鲜少与自己的生母也就是他所说的薛姨娘过多亲近。
遇到她被人欺负也只是绕道而行着实无法避让的也从不出言劝诫或偏袒制止。
除了她被人虐待至死他一刀砍了那虐待她的丫鬟可以说他再也为对薛姨娘尽过半分“为人子”当有的孝道了。
但对李铭的嫡妻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晨昏定省。
节礼贺寿。
对她的偏爱之物更是时时挂心每逢外出必节衣缩食归家时将节余悉数采购成会令她心喜的各式物件和美食亲手捧到她的面前。
他称她“母亲”人前人后从未有变。
她称他“素儿”人前叹惋人后疏远。
“人老了就总容易忘事。”
“少爷不提老奴竟险些忘了临出门时夫人的交代。”
老者微微一滞仿佛真是突然记起自己遗忘了要紧事情。
“这册书是夫人亲手抄的。”
“说是源自某位先贤的心得许会对素少爷有益。”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腰间的布口袋从里面取了一本半指厚的青皮小册来递到了李素面前。
“劳母亲记挂素着实惶恐。”
双手接过青皮小册李素宝贝般的将其揣进衣襟。
就好像它不是一本普通的手抄书而是可值万金的稀世珍宝。
李素知道李铭的正妻被他称为“母亲”的那个女人是绝不会亲手抄写典籍更不会将他记挂在心上的。
但他不介意。
或者说宁可当个“傻子”也绝不会将她的谎话揭穿。
矛能杀人并非因其出自名门。
身处战场浴血征伐之地亦不会因为哪支矛是名匠所制持矛之人就能多几分生还希望。
只要它是支矛。
只要持矛之人懂得怎样用矛……
“母亲擅长治家。”
“对账务更是特有一套手段。”
“奈何素天生愚钝怎般勤奋也未能自母亲处学来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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