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日短。
沐睿的亲信到三皇子府门口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他没有久留只把一封加了蜡封的信交给了守在门口的侍卫便急急的骑马离开了。
在黔国公府沐睿这明明是嫡长子的人地位非常尴尬除几个他母族送来从小伴他长大的仆侍和侍卫几乎没几个人愿与他这个不得沐昌祚喜欢的人站在一对。
所以他自小便养成了做事谨慎低调的习惯即便面对旁人的示好也会有所保留的选择不会使自己身陷囫囵的应对并于暗中百般试探。
就像这封送来三皇子府的信他加盖的蜡封就不是他自己的私印而是一枝梅花信中的字迹也刻意扭曲使人无法以字迹对照分辨指责这信是出自他于手中。
“送信来的应是黔国公府下人三爷。”
将信送至翎钧面前侍卫依着惯例对他详述来人的言行举止。
“他自称黔国公府睿少爷侍卫奉睿少爷命令来给三爷送谢贴。”
大部分名门世家都有送谢贴的习惯。
这样做一来可以回复对方自己的确收到了请柬准备参加筵席使对方早做准备或尽早通知对方自己无暇或无能参加抱憾致歉使对方免遭空席尴尬彰显己方谦逊有礼。
二来可以“顺便”打听其他受邀之人出处并籍此提早准备以什么话题与自己希望趁机结交的人攀谈。
像沐睿这种只使下人送来帖子什么都不问就迅速离开的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不打算参加或另有隐情。
沐睿这整天掐着指头盘算怎么才能与翎钧关系更进一步使自己在黔国公府里取得些话语权的人自不可能是送谢贴来表示自己不参加翎钧婚宴的那剩下的一种可能便只余后者。
“知道了。”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拆了谢贴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泛着黄色的草花笺。
“九月回来了么?”
草花笺。
这种只有闺中女子才会使用的纸笺总让他本能觉得是诉相思用的从而心生抵触。
眸光落于纸上翎钧剑眉微拧。
随后便似随意至极的跟站在他旁边等他吩咐的侍卫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回三爷话申时末。”
扭头看了一眼滴漏确准没有疏漏侍卫才重又把目光落回了翎钧身上态度恭谨的答道“九月已经去了三刻钟算路程早该回来了然至属下来报尚未见到府上马车踪迹。”
“你去罢。”
“待九月回来让他来跟我复命。”
翎钧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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