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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朱时泽对沈家商铺的掌柜拱手一礼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转身行至马侧翻跃而上扬尘而去。
这间沈家布庄旁边的小巷里两个脚夫打扮的强壮男子目睹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待朱时泽离去周遭又恢复了寻常时的热闹两人才交换了个眼神儿扛起倚放在墙上的扁担隐入了巷子深处。
……
在摄天门赔了柳轻心一日翎钧在第二天傍晚时候出了山门。
他使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隆庆皇帝肯定会借着他王妃被劫这事儿清扫朝堂和军队里的一些他早就看不顺眼的人和势力。
就算来摄天门之前自己跟他发了一通脾气声明了立场也决无可能令其改变初衷。
隆庆皇帝要收拾宁夏哱家这事儿他并不抵触。
他厌恶的只是隆庆皇帝为达目的让他的心上人名声受损置身危险。
或许他真的不是个帝王之才罢。
这种被隆庆皇帝用的得心应手不确切的说是风生水起的手段只会令他连瞧着都觉得恶心反胃。
在他想来大明朝的江山既是以金戈开拓铁马踏平出来的那便该想要哪里就挥师夺下哪里厌烦何人就兴兵讨伐何人。
理由得当?
呵青史何时不是由胜者书写何必非要讲究个先礼后兵师出有名!
“三爷。”
“燕京有消息过来。”
见翎钧下了山来被留在山下等候的中年男子忙跃上马背扬鞭追上。
燕京那边儿重伤的立夏和十五都需人照顾。
一些应对事宜也必须得由翎钧的亲侍经手才利于掩人耳目。
所以这次出来翎钧破例带了个由西北军退伍原本在三皇子府里执教的叔叔辈儿的人同行。
此人姓张单名一个中字。
在西北军里他的武技只比身为统帅的姜如柏略有逊色。
自刑期终了来燕京投奔翎钧便被分派到了演武堂可以算是翎钧因各种缘由收留回来的这一批年轻人的师父。
“都有些什么动向?”
翎钧马速不减头也未回的跟紧随其后的张中问了一句。
燕京是个存不下秘密的地方就算隆庆皇帝不做动作沈家送嫁车队被劫的这事儿也一准儿会传的各府皆知。
出门之前他特意交待人往各府探查反应此时听张中说有消息传来倒是半点儿都不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