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非常舒坦的日子其实也还不错。
“道理谁都明白。”
“可要当真做到却是难如登天呐!”
自己泡的茶有多难喝翎钧刚刚才尝过可眼瞧着沐睿喝得跟没事儿人似的他便忍不住又给自己添了一盏。
他从不承认自己比不过什么人除了柳轻心。
可柳轻心是他娘子他纵是比输了也没什么丢人而沐睿咳沐睿……罢了这茶是真的苦得难以下咽他承认于隐忍之道沐睿当真令他望尘莫及!
避之若疫的倒掉盏中茶水翎钧本能的咽了口唾沫以期缓解口中苦涩。
沐睿抬头看他见他难受的眉头紧拧不禁抿唇一笑伸手提了炭炉上的铁壶给他往空杯子里倒了一杯清水。
“三殿下请。”
朝翎钧比了个“请”的手势沐睿便重又低下头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已经见底的茶盏。
“何意?”
翎钧剑眉微拧对沐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颇有些拿捏不准意思。
在摄天门山上时柳轻心曾跟他交待与沐睿交往要看不懂就问。
沐睿的心思重且以他的境遇倘不能做到狡兔三窟定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与其胡乱猜测沐睿的想法让他趁机观察你的处事习惯倒不如径直跟他问询出来让他无可推拒的和盘托出来的稳妥。
“三殿下喝过便知。”
沐睿显然没料到翎钧会径直跟他问询。
他微微一愣继而便似想明白了般的露出了了然的浅笑。
是她。
一定是她。
只是不知教翎钧这么做是在她婚车被劫之前还是之后。
“好。”
见沐睿一脸莫测笑容翎钧又本能的拧了下眉。
沐睿修行的武技偏向阴柔所以在旁人看来他身体孱弱不像个“练家子”。
但别人不知道不代表翎钧也不知道毕竟他背靠了摄天门这“好乘凉”的大树手里又从未少过财帛花用。
沐睿的武技较他低了至少两个境界。
况且如今的沐睿已被彻底的划入他的阵营倘这般堂而皇之的对他下黑手显然于其并无半点好处。
想到这里翎钧深深的吸了口气半信半疑的拈起茶盏送到了自己唇边小抿了一口。
泉水甘甜入喉仿佛荡涤了之前的一切苦涩令人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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