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结所有染了“疯症”的摄天门人病历之后柳轻心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扶着小桌起身缓步走到了窗前。
这些染了“疯症”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爱上过某人却未得善终。
难怪说杀手不当有情。
怪不得顾落尘总是那么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样对语嫣也是从不于人前展露亲近。
便是到了数百年后为情所伤的人都难免因受了刺激而出现难愈的癔症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在这些本就对爱情讳莫如深的杀手们身上!
这得是有多热烈的执着才会让他们不惜“铤而走险”给自己埋下受制于人的祸患又得是何等的悲伤才会让他们绝望到……
“子非鱼安知鱼非乐。”
“盘月斗胆问一句若有一日三爷身临险境需夫人拼死相救夫人可会舍命而为?”
盘月穿着黑色劲装墨色长发依然用一支黑檀木的素簪在脑后绾着一个螺髻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她的脸上多了许多柔软喜悦而非柳轻心初见她时的冷硬拘谨。
“不会。”
柳轻心没有犹豫。
她浅笑转身抬头看向盘月眸子里满溢坚定“倘彼处是他也不能逃脱的险境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了又有何用?”
“与其相濡以沫的与他携手等死不若隐于暗处细心绸缪给他计较一个脱离险境的可能。”
“想让我为他赴死的那处势力要么对我心有忌惮要么对我有所谋求只要我不受其所制他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拘谨的敲击声。
柳轻心微微一愣一言不发的退到盘月的身后对她使了个戒备的眼神才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出尚未起身的“慵懒”似是有些不悦的跟来人问了一句“什么事?”
近些时日的相处已让她大概了解了留守在摄天门的杀手和医官们的行事习惯。
除盘月这因失了一条手臂不好把握平衡的人还会跟寻常人般走路之外连那些只入门不到一年的见习杀手都是脚不沾地跑的更遑论……除了顾三思和顾后行摄天门里某些“武技略逊”的医官们又都是些年近花甲的老头儿并没有一个女子是有这般体重身量会走在积雪里发出靴子入雪三寸“咯吱”声响的……
“打搅夫人歇息我不奴家不胜惶恐。”
听柳轻心像是尚未起身来人稍稍滞愣了一下。
她听旁人说过住在这里的这位不喜早起除一些特别时候大都只会在晌午之后才用膳出门给山上的病人们瞧看却未料这都辰时末了这位竟还未起身。
山上的杀手和医官都称里面的那位为夫人从无人敢唤其名姓所以在她这“外人”想来那便该是门主的枕边人才是她……一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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