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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即逝。
他是觉得柳轻心有趣儿若能久伴余生必不无聊也不是没想过倘有朝一日翎钧舍弃她了自己可以逞一回荒唐以嫡妻之礼娶她过门可……也只是想想……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
他是个疯子可以为达目的践踏一切律法人性却并不是个无情的败类做不到恩将仇报更不会罔顾道德觊觎不该自己拥有的东西。
翎钧为他做过很多事。
有明面的也有暗地里的。
单只救他性命就不下五次。
虽然以前时候翎钧总装作一副与他不熟的样子但他不傻不可能不知道吃进肚子里的砒霜不可能无药自解受伤发的高热不可能不医自愈拿捏了他把柄的人不可能都巧合的说出意外就都猝死了去以及……沐德丰不过是做了他寻常常做的恶事怎就至于会严重到被隆庆皇帝亲自下旨发配到西北去……
他们视彼此为友尽管鲜少往来。
“睿少爷怎么来了?”
“德水轩的点心?啧小人怎不知道睿少爷何时有了这般奢侈的资本!”
说话的是黔国公府的家生子名唤沐鹿自幼跟在沐德丰身边伺候其父刚刚在年前时候领了黔国公府一处外宅的总管可以算是沐昌祚平妻王氏的死忠。
因沐德丰被发配西北不允携下人随侍这沐鹿便被派到了城外的庄子做事。
“是三爷赏的让送来山上一盒。”
沐睿装得一副胆小瑟缩后退一步抱紧了怀里的点心盒子。
他需要让这件费了心思谋划的事更合情合理。
“早听说睿少爷与那位关系亲近不想竟是真的。”
“只是不知睿少爷是怎么朝那位摇尾乞怜才换来了这般眷顾?”
沐鹿的话说的下作至极。
他在毫无顾忌的骂沐睿是条狗也在毫不遮掩的诋毁沐睿说他是用以色事人的法子才得了翎钧的亲近。
“你你休要瞎说!”
沐睿自然听得懂这沐鹿是在胡说些什么。
他又退一步佯装愠怒而不敢发泄地瞪着沐鹿像是恨不能在他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睿少爷文不成武不就半点儿武勋出身的英武也无那位若不是看上了睿少爷的身子难不成还是相中了睿少爷的品性?”
见沐睿一退再退沐鹿不禁更变本加厉。
在他接受的所有教训里沐睿都只是个可以用来随意践踏欺辱并籍此向他的主子黔国公沐昌祚的平妻王氏邀功求赏的下贱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