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来的时候怎不告诉我知道?!”
得知柳轻心这两天一夜都是用的这种会有杂烟的普通木炭翎钧不禁拧紧了眉头。
刚刚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屋子里点了五个炭盆还不是很暖和原来问题竟然出在了这木炭上!
“轻心不允。”
沐睿抿了下唇瓣老老实实的跟翎钧交待。
“如果让你知道你定会遣人送兽金炭来这样我原本打算的‘引鳖入瓮’就会失了准头儿把一些本不是对你有碍的人也牵扯进来。”
柳轻心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叹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万一令你父皇起疑或者引了宁夏哱家关注……”
剩下的话柳轻心没说。
但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
“是我没用要累得你遭这般委屈!”
懊恼的攥紧拳头翎钧只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才好。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是在得知隆庆皇帝对柳轻心下了手跑去皇宫与其对峙的时候。
这是第二次。
“我不喜欢看你为难自己。”
坐在凳子上的柳轻心突然伸手环住了翎钧的腰把右耳贴在了他的腰侧“我说过要与你并肩前行便是打算好了要与你共担风雨同历困境只是多点几盆炭火算什么委屈?”
“寻常百姓人家不是冷得受不了连这样一盆炭都不舍得燃我又不是纸扎的怎就至于这么小的一个屋子里燃了五盆炭还能被冻坏?”
“等阿睿能乘马车了就去德水轩养伤吧。”
“那里好歹是自家地方。”
被柳轻心这么一抱翎钧的身子都本能的僵硬了起来。
许久他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左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发顶“再给我些时间轻心……待我……”
“凡事多些考量不可急功近利。”
柳轻心打断了翎钧没给他把后边话说出来的机会“刚刚李岚起来了跟阿睿‘闲聊’了几句说是德平伯原本打算把一个外孙女儿以李妙儿转世的身份塞进宫里去伴驾却是在正月十五的宫宴之后将其遣去了宗祠抄经。”
“我觉得之前的事儿德平伯兴许是知道些什么我需要寻个机会探一探他的诚意。”
柳轻心说的“之前的事儿”自然指的是哱家于燕京城外劫了送嫁队伍的事儿。
她知道这是翎钧的怨怒一碰就疼的暗伤但却不能因此而对与此有关的可能视若无睹。
伤病总是要治的。
不能因为怕疼就任其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