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就好了。”
“女法医会比较温柔吗?”江远读书的时候有一半的同学是女性但她们到找工作的时候大部分选择去考普通公务员或者面试司法鉴定所剩下的往往也是将检察院的法医当做首选目标。
吴军低头看着死者的切口帮着江远扒拉了一下道:“肯定比我会说话。就是抬尸的时候不经用。”
江远顾不上说话将手术刀沿着肋骨切出去完了提起胸骨再沿着胸骨的背侧开始一刀刀的划。
不像是医生的小心翼翼法医的动作讲究更少动作更大更用力以至于寂静的解剖室里传出刷刷的斩肉声。
受害人姐夫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捂住耳朵。
“实在受不了你就到解剖室外面呆着去。”吴军也不能强迫人看解剖更嫌弃家属呕吐物的味道。
受害人姐夫的脚步挪动了两下又呆住了:“外面没人我……我也不敢……”
“你自己做决定。”吴军的注意力始终在江远这边。
他给江远打着下手配合的已是颇为默契。
“一刀入胸腔。肋骨上有划痕应该很用力。”江远打开了胸腔再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同步做出判断。
吴军赞同点头:“一刀致命。稍微偏一点有可能顶到肋骨……”
江远确定了致命伤等吴军拍了照又翻起掀开的胸肌找到了另一端的皮肤创口继续拍照。
接着吴军递给江远一个汤勺道:“胸腔里的血液舀出来称一下。”
江远于是拿着一只普普通通的陶瓷汤勺将胸腔内的积血一点点的舀进一只不锈钢盆中。
差不多舀干净再将不锈钢盆放到一个电子秤上去称。电子秤也是非专用的换一种说法就是吴军从市场上买来的普通电子秤。整个过程如果不考虑尸体的话其实是普通人完全能够接受的场景。
“850毫升的样子。加上房间内留出来的血……房间内会有多少血?”江远一边做着判断转头问吴军。
“少说也得这么多。”吴军凭经验道。
江远道:“那加起来就是1700毫升的样子足够致死了。那致死原因就是锐器刺破了主动脉导致的大失血死亡?”
“嗯。”吴军看着江远弄清楚胸腔了又指指尸体上的黑斑道:“估个死亡时间?”
“大概8小时到10小时?那就是下午四五点左右死亡的?”江远按压了尸斑有褪色但可恢复说明尸斑已经发展到了第二阶段的扩散期再结合尸体的尸温等情况就给出了时间判断。
判断死亡时间是可难可易的事。像是今天的尸体在常温的房间内死亡时间又短通过各种手段去判断都不会太难。但如果死的时间再长一点环境温度再复杂一点死亡时间的判断就变成一门学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