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哽咽起来。
“可是我贤儿身子不好又传了我娘家宴氏的喘症戎奴那样的地方她去就是一个死啊!你怎么能狠下心?!”
老国公也似精疲力尽了喉嗓之间发出的声音不知是哭还是笑。
“那有什么办法呢 我亦不舍得 哪个做父亲的舍得自己千珍万爱养大的女儿去那蛮荒之地受苦?!但我不成了拖不了多久了只有和亲能稳下戎奴换朝廷一点喘息之机。戎奴的单于不是折磨女人的孬种相反他也算与我相惜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难为贤儿 这都是命!”
他说完重重咳嗽起来五爷听着十分不好连忙通禀进了房中。
“父亲怎样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老国公朝他摆手“没事 我没事 ”
他抬头看住了自己的嗣子。
“我就要不成了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把国公府扛起来把朝廷的兵马扛起来就算我死后一时乱了也一定稳住大局等皇上年长你亦年长慢慢总能稳固回来 这次淑贤去和亲戎奴不会再攻打朝廷我只能帮你至此以后你是定国公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他说完这么长长一段话人几乎累瘫在床上。
他一向坚毅受了重伤伤口溃烂发脓连大夫都不敢乱来他自己握了匕/首一刀刀将烂肉切下来。
血流了满手他将烂肉扔在地上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样的嗣父、这样的定国公那天詹司柏看见他眼角有泪滑落下来。
詹司柏应着他的话。
他缓缓点头疲累极了。
“和亲之事不能拖我已上了折子将此事快快定下 ”
不知是不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当天晚上老国公爷发起了烧。
来看的是杨太医杨太医说还好“国公爷凭着一口气强撑着眼下没有大碍。”
过了两日老夫人也病倒了她娘家宴氏来了人。
彼时当家的宴大老爷是老夫人的大弟弟任着礼部侍郎。他膝下无女只有两个儿子。
而宴老夫人的二弟和二弟妹在外地上任的时候感染了时疫两夫妻和小儿子都在这时疫中没了只剩下一个女儿。
二房留下的孤女唤作宴温。
在她爹娘弟弟死前宴温就曾定了亲她定亲的不是旁人正是五爷。
五爷同宴温儿时见过几次后来宴温随父外出上任待回来便闭门守孝五爷要随老国公爷征战沙场许多年不曾相见了。
亲事虽然定的早但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宴氏来人的时候五爷还不知道直到他要去正院看望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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