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里看出去能看见黑暗中也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对岸隐隐绰绰掩在夜幕里的老巷。
【我们总在怀念童年那是因为成人世界没有童话
深巷里的老酒吧各自喝酒的你我他
世上其实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啊】
耳机里女歌手的烟嗓微微沙哑在粗糙而缓慢的吉他里独白一样的唱着。
顾绒的表情隐没在黑暗里她吹着冷风听完了这一首歌然后在榻上的小桌上趴了下来猫一样懒洋洋的不肯动弹。
卧室里很安静除了窗外的流水声和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就这样安静了不知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然后轻得几乎听不见响动的一点一点稳稳的推开了门似乎很怕将里面的人吵醒似的。
而房门打开后迎接来人的便是裹挟着黑暗从窗外吹来的冷风。
他似乎怔了一怔才慢慢抬脚走进来停在了趴在榻上一动不动的顾绒身边。
接着他稍微探身越过顾绒伸手去关窗户就在手指即将碰到窗户的瞬间他的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来人僵硬了一下低下头来。
顾绒正从胳膊间仰起脑袋来看他黑暗掩盖了她的表情却能看见闪烁着微光的眼睛。
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清亮又平静没有一点睡意。
“你没睡?”
“在等你。”
男人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却也没有打算收回手
“我先关窗。”
“不用关我想吹风。”
“夜里风凉会冷感冒的。”
顾绒开口就想说“我不怕冷”脑海里却浮现那个周末在伽蓝山冷着脸对自己说“感觉不到冷不代表不怕冷”而固执给她披上衣服的大少爷。
于是刚要出口的话便这么卡在了喉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再说出来大概是害怕又听到那样的发言吧。
顾绒说不出话只好收回了手看着男人把窗户关上了。
房间里再透不进风光也更加暗淡了一些。
唐郁这才在榻上坐下来隔着那张小桌问顾绒
“等我干什么?”
“有问题要问。”
顾绒直起身子来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片刻后才抬起头来在黑暗里盯住了唐郁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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