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温水里昏昏欲睡的大脑突然被浇了冰冷的雨。
一个早就潜伏的危险的思考突然破土而出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
如果说那个蔡某就是一只小白鼠那么无论他是呆在监狱里毒瘾发作直接暴露还是在这半年的社区矫正中毒瘾发作去暗中寻找上家买东西他都逃不了被发现还在吸毒的必然结果。
只要他身体里的毒瘾还始终存在他就是那只必死无疑的小白鼠。
那么如果在他背后真的有一个巨大的贩毒团体要怎么做才能让人不发现他的毒瘾从而摸到他们身上去呢?
顾绒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在那双狭长眼睛里看到了冰冷的答案。
——杀了他。
在更早的时候在他毒瘾发作之前就杀了他。
夜风在窗外流淌隔着玻璃送来呼呼的声音。
顾绒静静地听着却仿佛切身的感受到了那股寒意。
那个团体真的存在么?
如果存在他们真的会这么做吗?
她在加快的冰冷的心跳里这样问自己。
最后在第二个问题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如果不存在也就罢了。
可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黑色团体那么他们一定会这样做的。
无声无息抹去一个即将暴露的购买者就可以抹消掉他们被发现的可能——哪怕这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点一他们也一定会这样做的。
万无一失残忍到根本没有人性。
顾绒盯着窗户里的自己片刻后突然拿出手机翻出迟秋的号码给他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男生接了通话似乎正在吃着东西声音有点含糊:
“怎么了?”
“那个蔡某什么时候离开拘留所去进行社区矫正?他家到底在哪里你知道吗?”
前面的老王和小易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狐疑。
而听筒里的迟秋似乎也有些疑惑:
“问这个干什么?”
虽然持有疑问但听声音他似乎已经行动起来了键盘的敲击声很快隔着手机也清晰可闻。
顾绒犹豫了一下道:
“有一个不太确定的怀疑总觉得要亲自确认一下才放心。”
迟秋唔了一声不说话了。
接下来好几分钟的时间里顾绒都只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