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吧?”
顾绒转头看向商夜。
后者顿了顿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顾绒笑了笑又转回头去。
“有人一命抵一命把我救回来了。”
她语气平淡然而嗓音却因为某种不可抑制的情绪变得微哑。
“在我还怀疑着她的时候在我想象着她会不会也和那个人其实根本就不可信任的时候她推开了我自己死在了车轮下。”
“这才是真正的不留情面。”
顾绒微扬下巴唇角轻轻勾起来:
“干净利落又恶狠狠地不给我一点缓冲时间也不留任何煽情的话一头把我狠狠撞回到阳光里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中。”
她低笑出声来还微微摇了头:
“你不知道她的性格本来非常温柔和慢吞吞总是慢条斯理的总爱讲大道理在学校就是个戴眼镜的老好人絮絮叨叨的学习委员一样的家伙——好吧或许她还有另一面而这另一面我还没来得及了解就被她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了。”
“其实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我也很难说我会变成什么样。”
顾绒转头看向商夜:
“我之所以说我们有所相似就是因为我认为在这个如果的可能性里我是有一定可能变得像你一样的——当然我不是说fan毒而是说像你一样漠视所有人的痛苦无法正常感知到人的感情。”
顾绒歪了歪头:
“大概就是你说的活在世界的阴影里?”
商夜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你不想杀了她吗?那个关了你七天的人。”
“想啊。”
顾绒笑了笑:
“在那七天之中还有从那间地下室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在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甚至到后来我连想都不再想了。”
“我不想杀人。”
顾绒说:
“因为她曾伤害到我重要的人所以我也威慑过她说如果她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就杀了她——可那也只是威慑和恐吓而已你知道有时候对付这种变态就是要用比较激进的手段。”
“可我的确不想杀她。”
“我更希望有一天她会被警察抓起来被押到法庭上以正当的名义被法官审判然后关进该去的监狱关到该关的时间——这样就够了。”
她深吸一口气吸进了满肚子的冷风眼瞳却映着暖色的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