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才是消费者明明他们才是出钱的人。”
商夜又笑起来。
最开始只是胸膛震动发出气音接着就无法抑制的张大了嘴大笑出声他甚至笑弯了腰。
顾绒在一旁一动不动。
她看着商夜笑弯腰的身影就像在看着一出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的电影。
商夜笑了很久才停下。
“他们应该也是什么人的父母……”
他直起腰来抹掉眼角笑出的泪:
“也是什么人的孩子朋友还有兄弟姐妹以及同学同事吧。”
商夜深吸一口气以平静自己因为因为大笑而变得不规律的呼吸他语气很散漫依旧温柔却充满了不在意:
“你知道在现在得社会上每一个生活在正常中的如你一样的人背后都会有很多丝线连接着他们所牵挂的还有牵挂着她们的人——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看着顾绒只勾起一边唇角让这个笑容在大风里显得格外讽刺:
“即便拥有那么多他们也依旧一头栽进了恶魔的嘴里带着他们所牵挂的一切去赴死——他们甚至连戒毒的勇气和决心都没有他们所牵挂的一切无法为他们带来任何力量而这些东西往往会在最后因为他们的屡教不改而他们反目成仇于是这些家伙要么被家人朋友抛弃然后凄惨而懊悔的死在阴沟里要么就拿着刀去杀掉抛弃她们的人——不过都是些廉价的羁绊而已。”
商夜在温度越来越低的大风里说:
“——这人世的一切都是如此。”
“没有什么值得付出和在意的每一样看起来闪闪发光的东西都可以被轻易摧毁而可以被轻易摧毁的自然也就无需珍惜。”
“顾绒。”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中也没有情绪。
他只用那双色泽温柔而形状漂亮的眼睛看着顾绒温和而怜悯的说:
“对你来说的所谓希望也是如此的。”
“你的亲情你的友情你的爱情都是可以被轻易摧毁的东西。”
“特别只有你。”
“特别的只是你自己。无法被摧毁的是你自己。”
商夜微微弯了嘴唇却不像是一个微笑更像是要为她流泪一般的表情:
“可是这样的你一旦真的被毁掉一切也依旧能好端端活在世上的话又该遭受怎样的地狱呢?”
风安静了一些。
他们耳边不再充斥呼噜噜的声音。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