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族人的选择并未出乎意料他们与叛军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紧密。毕竟哪怕是意欲谋反对皇帝并无多少忠诚心的豪族和人仍是和人。占据社会主体优势地位打小就被教育灌输“我等生而高贵”思想的他们是不可能平等对待少数民族的。
而且从根本上来说正是因为这些叛乱者与当权者之间的冲突才进一步导致了少数民族等不受中央掌控的群体被“附带伤害”。所以要认真来说的话这些人其实也和夷人如今面临的困难脱不了干系。
如此的处境某种程度上令我们的洛安少女想起曾经的亚文内拉王国。
拉曼学者曾言“弱国无外交”这一点换到民族上亦是如此。作为少数民族又不够团结的夷人在和人开始内斗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被卷入了其中。他们没有与任何一方平起平坐的实力因此只能自认倒霉逃亡或是暂时依附其中一方谋求苟延残喘。
他们连置身事外这一个选项都没有只能选则站队或是灭亡。
自身并不拥有话语权的弱小存在就是如此可悲。这甚至不是针对他们进行的迫害而只是因为其他人的反叛触及到了中央的逆鳞导致他们加大了控制力度想要未雨绸缪预防更大规模的反叛而已。
甚至就连历史都不会记载他们这些人。
因为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胜利者也许会讴歌对手以显示自己连这样的强敌都可战胜的强大也许会对对手进行抹黑但连站到棋盘上进行对决的资格都没有的小角色是无人会铭记的。
每当时代的洪流发生了改变总会有无数这样被卷入其中的小角色们被吞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激流之中。
而后人极少知道的也极少会在乎的。
是他们在消失之前曾做出过的。
犹如将死的星星一闪一闪难以与皓月争辉却仿佛在以最后的气力宣告自己曾用尽一切活过的。
那份挣扎。
“哗啦——”
3月伊始新月洲北部大雨倾盆。
春雨冲刷着积攒了一冬的坚固冻土让它们变得松动。但在那之前部分顽强的植物已经生根发芽从中钻出在寒冷的初春之中尽可能地获取阳光以领跑姿态占夺资源。
山上富有营养的土壤顺着雨水与融雪形成的小溪流到下方滋润了山谷与平原结束了冬眠的动物们也开始出来觅食活动。
雌兽领着在冬日里出生仍不习惯于靠自己走路、踉踉跄跄的幼兽出来觅食而饥肠辘辘的掠食者们则盯上了这其中较为虚弱较好得手的目标。
初春是生机勃勃的。
但如绚烂的花儿必然根植于充足的养分之上一般这种生机也是建立在残酷的生存与死亡之上。
对野兽如此对人类亦然。
“哗哗”落下的大雨拍打在鲜红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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