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浮于事的基层官僚们漫不经心地忽略了过去。
而那些有能力办事的学者们又被防家贼一般以铁链束缚千方百计不给予他们任何施行的实权。
内部察觉到这一切努力查证努力想要改变的人或许只有提交报告等待他人去做的权力。而掌权者有权力的有力量的可以行动起来的人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无所作为。
累积了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时间的内部顽疾最终果不其然地成为了外敌进攻时的强悍助力。
就好像一名出色的剑客惯用手伤了却不去医治、也不练习用另一只手使剑就这样期待着对手们会在生死相搏之中友善地不去利用这个弱点。
一个迟缓的巨人。
这个国家对于外来者而言那些繁文缛节那些几千年累积的文化是令人着迷而极具历史沉淀的。
尤其是对历史短暂的里加尔人而言。
可这一切也又何尝不是沉重的枷锁。
“不可违逆祖训”
“因为从来如此”
这个庞大而古老的国家的惯性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内部掀起的叛乱和北方叛军都已经连战连捷新京方面也仍旧还将其视作“小问题”。
这是个活过了四千年的帝国这些都是小风小浪。
泰州镇守的将军是这么想的。
济州的士族们是这么想的。
如今严州与宛州的贵族们也仍旧还是这么想的。
“农民不思耕种?如老鼠不愿打洞!”收到汇报而大笑着如此嘲笑农民的宛州州牧大手一挥便用了和人贵族最惯用的对待农民的方法。
“不愿劳作者斩。”
“叛军当前不愿劳作者视为通敌满门抄斩。”
他们从来只懂得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因为手中有权令人直接服从总是最为简单的。
但这听在底层平民们的耳中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雳。
他们不是不想耕种因为不像有存粮或者有钱去买粮的贵族他们不耕种一家子都没饭吃。
但如今处处戒严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军队贵族又有特权解释不通。
“挨挨饿便能熬过去。”是大部分农民内心中的想法他们想暂避风头想等到战争过去或者戒严结束再抓紧时间耕种。
“也许会被罚上缴更多的粮食到时候大家一起努力劳作挨一挨饿就过去了。”——这是处于底层的他们那被层层枷锁束缚的思想所能看到的惩罚。挨一挨忍一忍就过去了。总比眼下明晃晃的威胁要来得安全。
所以他们不理解贵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