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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这么说。」
跳到垃圾山上的东屋随口回应一句话,便继续默默地翻找垃圾。他在推倒、取出并且鉴定过后,似乎依据一定标准,将垃圾分门别类摆放在地上。
我故意用力叹一口气,却被垃圾碰撞的声响掩盖过去。我在这样的大热天里,特地穿过树林跑来一看,竟然是碰见一位脑袋有问题、不停翻找垃圾山的同班同学。假如这里是东屋藏匿A书的地点,至少还能当成与人八卦的话题。
不过──
东屋全神贯注收集垃圾的身影,神采奕奕到不像是单纯基于捡便宜的念头,或是无谓的怪癖使然。顶著炎炎夏日、伸手抹去汗水的东屋,不时能窥见他露出笑容。
完全无法理解这么做有何乐趣的我,以略显鄙视的语调向东屋提问:
「这么做很有趣吗?」
「嗯,非常有趣。」
东屋头也不回地立刻回答,话中听不出任何讽刺的意味。
突然,我没理由地感到一阵自我厌恶,留下一句「这样啊」的简短回应后,便转身离去。
我沿著原路踏上归途。既然他那样乐在其中,我实在不忍心继续干扰。
虽然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有趣,不过重点在于当事人觉得开心。就算我无法理解,也不该对东屋的兴趣说三道四。反正这些都与我无关。如果东屋真的那么喜欢垃圾,乾脆直接跟垃圾结婚算了。
──不过我这个人,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
数十分钟后,我终于回到由水泥砖组成的人行道上。眼前的光景,乾净得让我有种置身于异世界的感觉。
如今重提此事已经太迟,但当我意识到自己离去时,东屋并没有挽留我之后,我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恼怒。
隔天,第一节下课后,我原是一如往常地待在教室后方,心不在焉听著朋友们交谈,但接著走向坐在第一排座位、趴在桌上睡觉的东屋,轻轻朝他的后脑杓挥出一记手刀。
「好痛!」
东屋的额头偏离手臂,直接撞在桌面上。
他睡眼惺忪地抬头看著我,大舌头地出声提问:
「……四总同鞋,早偶有素吗?」
「有事的是你才对。」
我以五味杂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