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里大夫看上去对阿姨的手完全不在意,甚至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往咖啡里哗地倒了一勺糖,就如同阿姨亲密的行为和摄取三克砂糖是同等程度的日常行为一样。
不知为何,在那个瞬间我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往咖啡里加什么砂糖——然后再次往窗外望去。
烧毁的楼梯、柱子的残根、浸水的柜子碎片,我回顾的是历史的残骸。
多亏邻里往来较多,没有死者;不过因为轻重伤住院的总计有十人加两只动物,卧床休息的是这两倍。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寺前商店街”都要为探望病人、收拾现场、搜寻犯人的自警团的结成仪式而忙碌吧。
窗外的场景好像在朝这里发问。
为什么你们没有被烧掉?
为什么烧毁的只有我们,历史漫长、从过去一直扎根在这里的我们?
说不定范·德·科尔哈斯/科尔豪斯在梦中描绘的情景就是这副摸样。
扫视地板,我发现柴郡/彼特罗纽斯/珍妮/库梅尔/其他不在。为什么今天全是异乎寻常的事情。我默念着记不太清楚的哈姆雷特的台词——Worldisoutofjoint,来着?
“想要转移话题也是白费功夫哟,大夫。”
响起飨子严厉的声音。
“说起来现在世上流行的科幻,大半不都是工程技术的故事吗?不然就是为了把蒸汽机和魔法带入星际帝国而使用的权宜之计什么的。”
“可能的确如你所说啊,不过……”
“那么,就是说到这里为止您都同意是吧?很好。”
大小姐狡黠地笑着。那是对胜利的确信。
“这样的话,对于从人类产出的‘科学’全体来看,近代科学技术实际上显得格格不入这一点,您有什么看法呢?而且它过于依存于独善的大前提——也就是定量化与分割的可能性——这一事实,您要怎样解释呢?更何况这些大前提的结果,现在反而威胁到了我们全体。技术已经完全用尽了未来这一观念,我说的对吧?明明对二十一世纪那么迫不及待,结果现在是何等狼狈?总之技术小说……对就是这样,和西方科学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大。更不用说对普遍性质的科学思考与合理精神的言及了,几乎就是没有!”
“……于是,这是什么的余兴?”
我终于到达了一直坐的座位边,戳着悠有的肩问道。实际上大夫来“门”已经挺稀奇了,和飨子争论就更是罕见了。
“嗯——,不太对,虽然挺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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