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英殿那些地方,都是谈公务的地方,万历更加喜欢在乾清宫见郭淡,因为他见郭淡是谈私事,在私人领域谈,他要更加自在一些。
他先是好好夸奖了一番郭淡,按照流程,该论功行赏时,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朕听闻木材最近一直在涨价。”
郭淡点头道:“回禀陛下,已经涨了四倍。”
万历皱眉道:“那会不会影响到赛马场?”
如今赛马场就是他的小金库,挡人发财,犹如杀人父母。
郭淡如实道:“回陛下的话,其实已经在影响了,目前赛马场的工程已经全部停工,而关于牧场的建设也是在无限期的延后。”
万历顿时心急如焚道:“既然如此,你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郭淡为难道:“陛下,操纵此事的是那些官牙,而草民只是私牙,天生就被他们压着。”
万历皱眉思索半响,道:“这事那些大臣又不上奏了,他们分明就是想借此来打击马赛,真是岂有此理。”
言罢,他又看向郭淡,道:“你希望朕帮助你吗?”
郭淡反问道:“这忙陛下好帮吗?”
“朕乃天子,有什么不好帮的。”万历双目一鼓,然后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这事太小了,又无人上奏,朕若先开口的话,只怕会引人猜测呀。”
那就是不好帮啊!靠!郭淡暗自嘀咕一句,道:“卑职理解陛下的难处,而且这个难处将会一直存在着,官牙有着评物价、通商贾的职责,这商税、贸易都在他们手中,将来马赛肯定是要去往江南等地的,他们有得是机会使绊子,而每一次的情况,都会如现在这样,令陛下您左右为难。”
万历瞟了眼郭淡一眼,道:“那你的意思是?”
郭淡道:“卑职认为,即便商税是三十税一,朝廷所得商税也不应该是这么一点,这都是因为那些官牙怀有私心,常常为谋私利,剥削其他商人,用这种办法,将本该交给朝廷的税收,收入自己的囊中,当然,光凭他们可能还做不到这一点,可见这其中定有贪污受贿的现象。”
万历稍稍点头道:“大家都痛恨牙商,也不是没道理的。”
其实他以前也非常痛恨商人,尤其是牙商,但是如今他们自己也做买卖,对商人开始有些亲切感。
作为牙商的郭淡尴尬一笑。
万历哈哈一笑,横手指了下郭淡:“你继续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