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难现太平。”牛车上的男子长叹了一声。
“护国公身边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垂钓之人讶然望了对方一眼:“我听闻护国公幕下将才如云,智士如雨,使一段实秀而河东安,使一萧由而河北平,其余独当一面之将,摧坚拔锐之勇,数不胜数。又连接二年,开科取士,天下俊彦,趋之若鹜……如何说护国公身边没有可用之人?”
牛车上人道:“萧由、段实秀确实难得大才,但护国公须此二人于中枢为臂膀,故此他们不日便会入咸阳;俞龙、戚虎、曾、解、李等,皆为将帅之才,可镇四方。但天下情形,如同一座摇摇欲坠之屋,护国公有栋梁之才,有檐檩之才,却仍不足用。四壁透风,八方窟㝫,总不能一直用这栋梁檐檩前去塞阻,终究还是需要土石砖瓦。护国公以科举取人才,原本是高明之举,不过科举选取之士,还须磨砺,方可使用,此远水不解近渴……若护国公身畔再有一二苏秦、张仪之才,不须动用大军,便可安江南而平蜀地!”
垂钓之人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纵横家如今日子可不好过,苏秦、张仪之辈,无忠无信,翻云覆雨,只为一己之私,挑得天下动荡……”
赵和对纵横家确实是缺乏好感,在确定道统之时,他甚至未令纵横家为单独一家,而是将其精华打散,分入兵家、名家之中。故此纵横家在咸阳的护国公朝廷之中,若不改弦更张,几无出头之日。
牛车上人却笑了起来:“护国公虽不喜纵横之家,却未忽视纵横之策,纵横家不可复兴,纵横策却不可忽失。”
“难道先生便是纵横一脉?”钓鱼之人见此情形,忍不住问道。
“非也。”
“那先生为何替纵横家张目?”
“我只论道理,不看派别,况且如今哪里还有诸子百家,如今唯有道统一派。”牛车上人道。
钓鱼之人正待再说话,却听到那驾牛车的僮子开口道:“先生,来了。”
钓鱼之人举目望去,只见大江之上,一叶轻舟,破浪而来,正在缓缓靠近北岸。
自从两个多月前开始的大战之后,这长江南北,水道隔绝,便是渔船出水,也不敢离岸太远,以免为敌对双方的水师所拘捕。如今这一叶轻舟,却渡江而来,钓鱼之人微微一愣,然后便皱起了眉头。
牛车上之人此时下了车,向僮子挥了挥手,那僮子便驾着牛车离开了。而牛车上人则缓步来到江畔沙滩之上,羽扇轻摇,看着那叶轻舟不断靠近。
“先生这是……”钓鱼之人看了一眼此人,迟疑着问道。
“自然是渡江啦。”那人笑道。
钓鱼之人咂了一下舌:“先生疯了不成,如今大江南北隔绝,先生就不怕被当作奸细治罪?”
“江南之地,处处漏洞,不必担忧。唯独江北之地,护国公治下军纪森严,我又不欲冒险夜中渡江,便只能此时在此,向曾将军讨个情面。”那人笑着向钓鱼之人拱了拱手:“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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