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一层宛如苔藓般的鲜血。
偌大的城堡中,人类的肢体、零乱的内脏,四处可见。
全身被巨型蠕虫覆盖的男子,精赤着上半身,隐约能看见背后的纹身,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下方是罗马数字的7。
飒声响起,一根弩矢从高处射来,准确的插入了男子的眉宇之间。
没有意料中的倒地声。
一只大拇指粗细的蠕虫,从男子的嘴巴中冒出,仿佛七鳃鳗形状的口器,狠狠咬在了箭杆上,啃噬着弩矢的尾羽。插入额头的铁制箭头,随着皮肤下虫体的蠕动,深深陷入了脑中。片刻之后,沾染着鲜血的矢刃依附在舌头表面,被男子吐到了地上。
看见这一景象,身穿铁甲的城堡守卫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丢下了手中的弩机掉头就跑。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蠕虫男蹲下身体,将手伸入了鲜血苔藓之中,原本苔藓下方那些静止不动的血管,宛如被赋予了生命,好似毒蛇一般在苔藓中蜿蜒扭曲,飞速的朝着袭击者冲去。
幸存者仅仅跑出了十步,还没等他冲上台阶,苔藓中的血管死死缠住了他的双腿,数不清的细小红色蠕虫从血管的缝隙中钻出,刺入了受害者的腿部,沿着皮肤蔓延至全身。
鲜血宛如泉水一般,从幸存者的全身上下喷射了出来,滋养了脚下的苔藓;身体就像被灌了脏水的气球,原地崩裂开来,骨头和内脏掉落的到处都是。
模样白净的女孩,身穿一套纯洁无暇的公主装,坐在悬挂在房顶的圆形烛台灯座上,双手抓着灯座的铁链,开心的荡着秋千,清脆悠扬的歌声飘荡在这血色城堡之中。
我妈妈杀了我;我爸爸在吃我;我的兄弟和我的姐妹坐在餐桌下;捡起我的骨头;埋到冰冷的石碑下
吊灯下方的长桌上,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微胖男子,被脱光了衣服绑在桌面上。他赤红的双眼,看着房顶的女孩,绝望的大喊道“你们是谁你们对我的女儿南希做了些什么”
面带微笑的老人,头发和胡子打理的一丝不乱,正装和礼服收拾的整齐笔挺,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着贵族的风范。他手拿一瓶红酒,仔细读着瓶身上的标牌“奥尼比尔可庄园的新酿,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可惜存放的方法太业余了,居然放在了潮湿阴冷的地下。”
老人接下来从随行的皮箱中,取出了一大堆事物剪子、剃刀、尺子、香料
他走到微胖男子的头部,先是用剪刀裁去对方的长发,接着用剃刀刮干净男子头顶的发茬。
“混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男子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头顶上的动作。
老人仿佛一位正在修剪艺术盆栽的园丁,一丝不苟的做着手头上的工作,一边做一边说道“赞格纳子爵,又被人称为猎狗子爵,相传你在寻踪方面极为精通。无论是什么样的气味,你都能找到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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