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于表现,也没有这么表现的呀,这不是找死么?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王境泽马上就会淹没在王珪党羽的口水中的时候,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王境泽说完话之后,竟然出现了诡异的沉默。不但没有人跳出来口诛笔伐,连声都没有。王珪一言不发,长孙无忌也一言不发,就连魏征,也只是看了王境泽一眼,没有说话。
李世民沉默了些许,示意高公公把奏折接了过来,他打开看了一眼,内容大致便清楚了。王境泽知道的内容,与传出去的消息没有多少出入。无非就是太原王氏先修路,然后收取过路费,具体收多少,他也并不清楚。要命的一点是,王境泽把太原王氏收取的‘过路费’称之为‘路税’,这‘费’和‘税’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大不一样了。
‘费’,谁都可以要,但是‘税’,只能由朝廷来收。一个门阀想收税,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李世民看罢之后,示意高公公拿下去传阅,对王境泽道:“王爱卿有心了,你先起来。朕看了你的奏折,言之有理。但这与你所弹劾之人,有什么相关么?据朕所知,在此事情之中,逐鹿侯并无半分获利,爱卿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王境泽激动道:“陛下万万不可被蒙蔽了!这修路的主意,乃是逐鹿侯出的,这做不得假。虽臣不知其中有什么交易,但臣知道一句话,无利不起早。若无利益,逐鹿侯为什么会帮忙出主意?臣不相信会有如此大公无私之人!侍中王珪,皓首匹夫,身居高位,不思报效国家,一心只求谋取私利,真不齿也!臣想问一问王侍中,在你的心里,家国者,孰轻孰重?”
王珪被骂得满头大汗,有心回一句,但是想到前几日的事情,咬了咬牙,忍住了。
李世民也有点头疼了起来。
经过李牧的解释,李世民如今已经意识到了。修路的事情,还真就得假借人手才行。朝廷为之,耗费太大,折腾不起。本来这事儿已经定了,没想到突然又冒出一个王境泽。人家口口声声为国家计,若强压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李世民心烦意乱,面对年轻御史的逼问,他也没有办法,看向王珪,问道:“爱卿,王御史问你,家国者,孰轻孰重,答呀!”
王珪不愧老狐狸之名,略一沉吟,开口道:“回陛下的话,对老臣来说,家与国早就不分彼此了。老臣为家可死,为国也可死,都是一样的。”
李世民看向王境泽,道:“爱卿对这个答案可满意?”
王境泽冷笑道:“说了等于没说,王侍中何必玩弄文字?”
王珪回头看了王境泽一眼,道:“言出肺腑,王御史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王境泽早已得到李牧面授机宜,对今日可能发生的情况,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