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说完又赶紧解释:“俺家是正经人,和他们绝无干系。小人开此小店,勉强混口饭吃,敢得罪谁?他来吃饭给钱,俺不能不招待。”
马灵笑着点头:“掌柜的不必惊慌。俺们和官府无干,出门在外,只是小心些,觉着不对才打听一二。你可知这伙山贼有多少人?”
“哦,这个小人倒真知道,也就三四十号人。”
说着轻轻叹惜一声,笑着提了茶壶殷勤上茶,神色间却有隐忧。
这个小老板怎么会若有若无偏袒同情,甚至担心这伙强盗呢?
按理说,有强盗出没,危机过客,必会影响本就不兴隆的小店生意,小老板应该痛恨这伙人,盼着他们早早完蛋才对。
小老板机灵,觉察到疑问,苦笑道:“客官莫奇怪。俺这小店本就生意清淡,凑合开。打有了这伙强盗,衙役恶霸不敢来白吃白喝敲诈勒索,虽影响些生意,却少了......嘿嘿。俺是叹惜这世道翻过来了。”
是翻过来了。
应该保境安民的官府反成了祸害,护着恶霸,做着合法的强盗。应该害人的强盗却无形中保护了乡民。
百姓生在此世,可笑,更可悲。
赵岳理解地点头,看似随意地笑问:“俺看这伙强盗必是逼不得以才走上这条路,只怕是有曲折故事的。饭后消食,反正无事闲聊,掌柜地何不当趣事见闻随便说说?”
小老板看看和善俊美的赵岳,犹豫了一下,笑应:“客官愿听,那小人就随便说说知道的,权当给客官解闷了。”
“其实这事不是啥秘密,当时闹得挺大,附近几县多有流传......”
故事很俗套,几千年间不知上演了多少回。
这伙强盗是邻州人,为首两位,齐威、武定远是同乡,孔武有力,好耍枪棒,为改善生计,带着一帮好武的汉子出外谋生。
赵岳猜测必定是冒杀头危险干私盐商,否则有什么好出路。
乡中有个王大户,其子是县上主薄,趁着朝政日趋腐败,仗着盘踞本土多年,上下其手,几年间,良田广有,店铺不少,家业暴增。
武定远有个哥哥叫武定城,和婆娘在家负责种田孝养老父,突然生了重病,武定远初次出外,当时不在家,无钱医治,老父无奈借了大户五贯钱高利贷,不想王大户欺老汉不识字,所签借据是按天连本带利翻一倍的,没等武定城病有起色,就翻到数百贯。
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