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得过恩,就是沧赵老部下,即使不论恩义交情和上下尊卑体统,也深知赵岳的厉害。
这位亲王孩童之时就托起一个强大无匹的新家族,玩大宋上至皇帝下至诸多聪明老辣的奸贼如玩鸡犬蝼蚁,十岁出头就开始南征北战,战无不胜,一力定鼎帝国强大基业,虽年少,却哪是会怯场的主?
今天搞这一处只怕是别有深意,暗藏雷霆风暴。
诸将盯着讲台上一动不动的赵岳,只感觉头皮发麻,暗暗猜测今天的会议可能并不是之前认为的专门集思广益讨论高丽之战,只怕这方面连主要会议内容都不是。
再想想,也是。
都争论了这么久了,军中各种意见都早已表达出来,总部早知道得一清二楚,赵岳既然专门为此而来岂会不清楚?还召集全军干部专门开会讨论个屁。
一时间各部大将副将等主要军官也由安静沉坐变成交头接耳,嗡嗡声却很快消失。
大礼堂又变得安静下来,很快的连粗重的喘息声也消失了,巨大的房子中恍若死寂无人。
赵岳瞅着一片片军官由东倒西歪的随意变得端坐肃穆起来,一个个腰杆挺的笔直,他的嘴角又勾了勾,这才淡淡开口道:“大家这是说够了?”
“没关系。若是没说够,请继续。
反正你们是军人,由帝国百姓养着,不用劳作,不愁吃喝,有昂贵体面的衣服穿,有舒适的房子住,和家人都生活无忧,你们有的是时间争论,有的是空闲起杂七杂八的闲心思。”
赵岳的声音平淡干巴,没带丝毫怒气烟火气,军官们甚至感觉不到他的情绪波动。但台下,尤其是高级军官们听在耳里却不亚于在身边响起的炸雷,脸上刹那间变色,一个个露出羞愧。
忽拉一声,在总部和各营高级军官带头下,礼堂站起黑压压一片。
那些之前交头接耳最凶的迟了半拍,也赶紧跟着站起来,不管现在是什么心情什么心思,都跟着保持军人的端正军姿等着受训。
但赵岳并没有就势训斥发威。
他望向礼堂后排,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招呼道:“智深大师,请到前面来就坐。”
穿僧衣在人堆中最显眼的大和尚听到召唤愣了一下,第一时间不是应声,而是下意识伸粗大的手指挠挠光脑袋。
以他的身份和在军中的地位,自然不能随性坐在大礼堂边角,要是那样,大礼堂中的人绝大多数就得站着了。
大和尚身躯庞大雄壮,坐在后边中列靠通道方便伸长大手脚的边座上,但离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