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文官们也同样不老实。
迅速串联分为一个个帮派,派系与派系之间,派系内部之间,你不服我,我还不服你呢。
开始又热衷说慷慨激昂的大话空话,吟风颂月,呷酒欢宴,放浪形骸,只因清州居民和家中丫鬟美婢趁机跑光了,没新鲜美色可贪,没娱乐场可放纵才少了样腐烂,结党营私,争权夺利,打横炮,下绊子,拖后腿,玩内讧,一时间好不热闹,对主持政务的通判由以前尊敬老实服从迅速转为阳奉阴违,嬉皮笑脸,胡搅蛮缠,无理搅三分,在要下力吃苦的公务上敷衍塞责甚至故意刁难使坏,以往不敢贪脏枉法,不敢半点迟误公事的顺畅廉政高效运转体系转眼就堵塞甚至崩溃了。
可赵公廉又回来了,什么也没干,连欢迎酒宴都不参加,也不大愿意接见拜访,不问任何事,也没处罚任何人,场面话都没几句,就是闲汉一样住在了衙门后宅里,可是,陷入混乱的清州,无论是政务还是军务就这么很自然地转瞬又顺畅了。贪污的手不但缩回去了,而且把已经落腰包的好处又悄悄还回去了。派系没了。武将也温顺了。通判和兵马统制高继光的政令军令又好使了,无人敢违抗,甚至无人敢稍怠慢拖延,没刺头了,也没无赖了,更没使坏的,都成了乘宝宝。
官员如此,各衙门的胥吏们就更老实了,再也不敢耍这时代的小吏必有的刁滑刁钻传统恶习,一个个溜溜的勤快。
赵公廉不作为,没做一个指示,没下一个正经命令,可边关的将士们又照样自觉勤奋训练骑战步战搞各种拉练。
混乱,死气阴沉,危机四伏加内斗而气氛紧张危险的清州又充满了轻松笑声和活力和谐,又象从前一样阳光灿烂的。
似乎没人在乎面临的边关威胁,没人害怕单薄的军力在不久的秋后无法抵挡强大的辽寇侵犯。
赵公廉没有任何添加兵力的措施,连点紧急应对的意图都没有,但将士们却没人担心这个而焦虑不安议论询问。
不但是清州,沧北其它有主官坐镇的三军州的前后情况变化也大致和清州类似。
三军州的主官也无人忙着赶紧派部下或写信来焦急询问赵公廉如何补充兵力,秋后如何应对辽寇,也没人来祝贺赵公廉回归又重掌重权,但,似乎只要赵公廉坐在清州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侯爷不说什么,他们就不需要焦虑什么。
不知所谓的王开道被整治了后,官僚们看到这家伙居然并没有死在押送军粮的路上,虽然晒得黑炭一样,经受风吹雨淋和疲劳,很憔悴不堪很憋屈的样子,但仍然活得好好的忙碌着不断向各边塞运送粮食,众文武都静下心转入忙正经事。
赵公廉继续悠哉悠哉。
弟弟赵岳曾说过:当政治老大得会偷懒,建立一个尽可能扁平化,尽可能顺畅高效全在掌握的管理体系是必须的,否则不说耽误事,只操心上火劳累也熬死了,哪有时间享受生活?哪能抽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