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比如楼高多少,房前摆着的象征权势地位的狮子什么的,都有明确的政治标准,不能逾越,否则就是藐视皇权的逾制,严重的可抄家灭族,最寻常的一条,你家的任何建筑都不得高过皇宫,当然这主要是指在皇宫附近区域的建筑,你在离皇宫老远的大相国寺建个高塔远远高过皇宫的高度,但隔着京城内的山丘窥视不到皇宫大内,又是特殊用途的寺庙建筑,那不算。
而濮王偏偏就敢犯皇权大忌,
樊楼就在皇宫附近,濮王就敢把樊楼返修增建成五六层的大家伙,高度高过了皇宫,在樊楼顶层放眼一瞅能清晰把附近的皇宫大内的情况瞧个大概......尽管这事还是被仁宗教训了,但也仅仅是濮王被罚俸兼闭门思索些日子,樊楼也没遭到暴力拆除,仅仅是修了半拉的高过皇宫的部分老实拆了,但最终的高度仅仅只比皇宫矮一点,然后重新开业,顾客如云........尽管这事是仁宗个性的格外宽厚大度的结果,换作是别的皇帝,濮王这样的满门不被削爵贬为草民远窜边荒哪风凉滚哪去,也绝无好果子吃,儿子还想继续当皇帝收养宫中专门培养的接班人?美得你,死开,都去吃草吧你。但濮王的牛逼,或者说是野心已足见一斑。等濮王这一支真成了皇权嫡支正宗,那就更不用说了,而相关的樊楼也就成了有政治象征意义历史典故的名胜,不仅仅是皇族子弟的一处饮食娱乐产业了,在以后的岁月里,多半是管理皇族事物的宗正的。
在赵佶朝,攀楼是宗正安庆王的,但安庆王犯了赵佶的大忌,满门被杀了个净光,真正是鸡犬不留,往日牛逼的安庆王府成了京城人谈起色变的鬼宅。赵佶本家的另一近支——寿宁王接任了宗正,樊楼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入寿宁王之手。
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樊楼可称是仅次于皇宫的象征皇权威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这位店小二年纪虽然不算太大,却是个老伙计,在樊楼干迎客要职有年头了,熟知攀楼牛逼的历史,更见惯了樊楼对大宋王朝所有来消费的高贵客人的威慑力,早习惯了贵客在此老老实实不敢闹事,任你是宰相或皇帝宠信正当最红的当朝要员,在这消费也得乖乖守规矩,不得放肆,他虽然仅仅是个樊楼的低贱伙计,却也是眼尖能说会道的,得特殊的樊楼迎客要职重用的酒楼核心成员,能在卑贱做揖中充分展示傲慢优越,甚至能常常享受到来此消费的达官贵人的友善与打赏........
如今对上赵岳,虽然他不是那么位卑就无知,不是不知道沧赵家的存在如今对宋王朝意味着什么,但是照样敢怀着傲慢不屑心态加以阻拦。樊楼可不是别的地方。赵二不学无术,粗野鲁莽,胆大狂妄,在京城敢肆意横行杀别人,敢冲撞福王,却总不会敢在这樊楼撒野。寿宁王和福王虽然都是皇室近亲的尊贵王爷,但政治地位上,寿宁王可不是福王那么好欺负。和寿宁王相比,福王算个什么东西,也就是仗着太上皇昔日的喜爱偏信敢在没有真龙的北城区耍耍横罢了......
但是,世上总有但是,万事总有意外。
他今天就碰到了。
赵岳一行都明显感受到了这个店小二发自骨子里的骄横傲慢对他们的不屑一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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