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忠心中对梁山可能有的势力越发有底,仍不敢大意,却也下意识有了轻视心,同时又不禁为赵岳感到悲哀。赵廉一死,曾经权倾朝野的沧赵家族在官场的呼风唤雨之能就成了过往云烟,如今惨到连个预警报信的人都没有。
他也为梁山人悲哀。
论起来,梁山人并没什么大罪过,以前是做生意,活跃了当地经济,带动了富民和税收,实际是对朝廷有功,现在也不过是缩在水泊里苟延残喘祈祷朝廷别那么狠心毁灭自己而已,唐斌事件时,梁山人可能也积极参与了,跟着抢些梁山不能自给自足的粮食物资罢了,没听说有梁山人跟着凶残报复杀官,唐斌一走,梁山就没实力了,立即老实缩水泊不出,不敢,嗯,也没能力出来当祸害。若论罪说该死,那也只是赵老二等为首的小部分人该杀。可惜梁山人跟错了主子,就要连带着全得死。朝廷杀绝梁山人,彻底抹去沧赵印记的决心很大,空前的强硬残暴。那些得沧赵仁慈的聋哑人这下却是因福得祸,死得未免太无辜太可怜.......只是必须死光。否则就算他辛从忠容情,不忍心,其他人也决不会留手。
快马来济州这的人当中可不是只有骑兵将士,有不少夹进来的非战甚至非公务人物呢,骑得却全是禁军有的最好的马,吃住行......利用的全是公家的,自然是京中权贵或各派势力派来谋利的得力爪牙。
这些干办、管事、恶奴爪牙打手等等各色杂混人员却不是他辛从忠能拒绝的,连脸色都不敢给。
马是唐恪批准并亲自安排亲信挑选给这些人用的。唐恪家就有管事在里面,面上对他这个主将尊敬客气,实际傲慢骄横得很。主管上司的事岂是辛从忠能不乐意的,何况这些杂混来就是顺便监视他辛从忠不得同情梁山,也不得借机大捞.......
辛从忠贵为全军主将,握生杀与夺大权,实际却只能当受气包......
这些跟来的与战事无关的人,哪有一个好东西?
全是豪门刁奴,全是有些文化的刁钻势力小人或没脑子却一样可恶的凶残打手恶棍小人,品德素质和习惯不堪之极,平日在京城行凶做恶,嚣张跋扈,搞歪门邪道,当祸害,个个是好手,眼皮子又浅,自觉背后的主子牛,靠山硬,哪会把小小从五品都虞侯放眼里,就算事先得了主子嘱咐,注意点对辛从忠的态度,却牛逼习惯了,开始还行,一个个都懂礼貌,很笑脸客气,举止言行尚有分寸,可上路后与辛从忠相处稍一熟的不久就藏不住恶德性了,不知不觉就流露出得势小人的得意,主子不在,他们就是权大势大的主子,总不自觉间就摆出那范来拿捏欺凌人,屁事真多,嫌弃吃得太糟糕,住得太不好,骑马顶风太遭罪了,叫唤不用这么快跑吧......这是出征打仗,不是特么出外远游消遣,讲究得了了吗?军中就是这情况,沿途吃住就这条件,遇城吃住城,遇乡野鄙陋村就吃住村,乡下的吃住条件能好到哪里?你当是京城啊......
辛从忠心中恨恨想:“你们这些小人又不是本将请你们来的。嫌这嫌那,不满意你们就赶紧混蛋啊......”
但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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