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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楚宽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又吩咐道,“再叫上四个记性好,彼此没有关联,最好识字的人过来。我之前下手的时候没有太容情,一会儿问过之后,未必能留着活口到京城。问出来的口供一一记录下来,他们也能做个人证。”
说到这里,他就又是一笑:“当然,两位如果愿意亲自来听,那也可以。”
锐骑营都指挥使和山海路参将哪里愿意掺和这样的浑水,此时自然连道不敢,随即就赶紧去筛选倒霉鬼了。话虽如此,他们也不至于真的去选那些和自己不和又或者往日看不顺眼的人——楚宽刚刚都这么说了,包括他们和底下那些小兵,自然都不会被灭口了。
否则这所谓的人证和口供岂不是笑话?
两个人既然尽心竭力,仅仅是片刻功夫,楚宽就带着四个看似威武雄壮的汉子进了驿站的一间厢房。只不过,那四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锐卒,看着前面那拢袖慢行,脚步悠然的宫中太监,心里却都直冒寒气。
刚刚那院子里屋子里的死尸,几乎都是这位楚公公一个人下的手!可以说,之前要不是顾忌二皇子,这位一个人手持长短剑,就能把那二十多个家伙全都收拾了!更吓人的是,二皇子都死了,这位楚公公却依旧没事人似的,竟然不怕皇帝怪罪!
于是,四个噤若寒蝉的锐卒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眼睁睁看着楚宽把两个活口弄醒一个,随即就微微笑着开始盘问,然而,那张脸固然在笑,那嘴里的声音固然也很温和,却和那毫不留情的刑讯手段,以及犀利入骨的话毫不相称,哪怕问的不是他们,他们也都觉得发冷。
他们这些旁观者都尚且如此,虽说被抓住的活口也觉得自己算得上死士了,可面对那么一个平静而手段凌厉的讯问者,他们仍旧从一开始的死扛到渐渐陷入惶恐甚至绝望,一前一后都恨不得连上顿饭吃什么都倒出来。
“没错,我们占了高丽那座济州岛,高丽号称大国,那边前些年动荡,从上到下一大串官员被我们买通了,但如今新王登基,株连了好多人,济州岛那边眼看就瞒不过去了,所以我们才想到冒充海东华国使臣回来,希望能够弄一个宗室过去。”
“出主意的人说,高丽国王也不过是大明册封的郡王,只要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宗室甚至皇子,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高丽打出旗号。”
“到时候我们就不是海盗,而是将来的两班了!”
“高丽那边百姓愚蠢,尤其是贱民更是被踩在脚底下,举国最多的就是奴婢,造反的更是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如果我们起事,一定能够席卷全境。”
“正好二皇子被皇上宗谱除名,又从海路被撵去琼州府,我们就一路打听消息截下了这条船。算着时间是不是能赶上过年朝贡大礼,这才在秦皇岛那边靠岸。”
这是其中一个人的证词,而另外一个更是信誓旦旦地声称,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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