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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身形敏捷地进入了后院那道门,却正好遇到一个迎面出来,杂役打扮的汉子。两厢一打照面,见对方立刻低头匆匆而走,他却嘴角一勾,竟是直接一个跨步,挡在了去路上。那汉子依旧头也不抬,只往另一个方向横跨一步,阿六却依样画葫芦也跨了一步。
直到再次被挡住的这一刻,杂役汉子方才沉不住气似的抬起头来,声音沙哑地质问道:“我有要事去办,快让开!”
阿六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直到人忙不迭避开眼神,他才冷冷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他重回故地的目的很明确。送剑威胁张寿的人,他只凭一己之力肯定找不到,但之前出现在翠筠间的那个刺客,他却在挑开那支箭时就依稀有一种判断,觉得那和自己擅长的某种射术路数很相似。那是御前近侍中,常用的一种射术,花七很擅长,他也很擅长!
如果那样的话,也许到司礼监外衙,能有些收获。可他没想到能撞上正主儿!
眼见那人面色大变,下头却是无声无息一脚踢来,阿六若无其事地直接迎了一脚上去,两腿对碰之时,那杂役汉子最初装出来的惊惶立时变成了极致的痛苦,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面对这一幕,形容冷淡的少年这才笑了一声。
“滋味如何?”
几乎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脚是踢在铁板上,杂役汉子自然是痛到无法出声,更无法回答阿六的问话,哪怕他知道对方问的是人腿踢上铁护腿的滋味如何。直到阿六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子,眼神中迸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他这才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早就认出阿六的他深知这小子何等冷酷,慌忙强打精神叫道:“我那次只是奉命……”
阿六直接收紧五指掐断了他后头的话,冷冷问道:“谁?”
杂役汉子哪敢说出实情,可正支支吾吾的时候,却只觉得喉咙口那压力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掐断脖子。恐慌之下,想到对方虽说不在宫中,却似乎是那花七的徒弟,绝对不好搪塞,他立时竭尽全力迸出了四个字:“是二皇子!”
发觉那股大力倏然间就消失无踪,他才刚松了一口气,谁想到喉头再次被阿六掐紧,而同时迎接自己的,还有冷冰冰的两个字:“说谎!”
不知道阿六是如何判断的,杂役汉子却压根没办法辩解。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直冒金星,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可他那拼命挣扎却没有给对手带来任何麻烦,甚至也没有惊动别人,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对面年轻人那冰冷如刀的目光。
直到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那只手终于再次一松。跌落在地的他勉强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每一口吸进来的气都仿若甘霖,可紧跟着,绝境逢生的他就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一把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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