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堂诸公,并不值得陆三郎瞻仰学习?还是觉得自己才德菲薄,不值得陆三郎瞻仰学习?”
陆绾没想到张寿竟然强词夺理,一副我就是帮着自己学生说话的样子,再看赵侍郎已经分明被顶撞得变了脸色,他登时暗自称快。他从前本来就只是拿着赵英刺激陆三郎上进,并不是真的就和赵侍郎关系亲近,此时人家对自家儿子如此刻薄,他怎会不火冒三丈?
当下他便轻描淡写地说:“张博士何必和墨守成规,只懂得循规蹈矩的人多说?须知当初皇上设立九章堂,赵侍郎就曾经坚决反对过,后来却又授意他那个人称才俊的儿子赵英前去应考,最终却在九章堂的面试中落选而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陆三郎没想到老爹看似不帮自己说话,可真正出面的时候,那却是话语犀利如刀,直接一刀穿心!再想到昨夜从张寿口中得知,老爹帮自己定下的亲事本来就是工部刘侍郎幼女,他不禁平生第一次觉得,一向很讨厌的老头子,其实还是有可爱一面的。
赵侍郎平常见人就夸自己那三个儿子。他的长子是进士,次子是举人,幼子县试第一,府试第八,比陆绾一个进士儿子,一个秀才儿子,还有一个废柴儿子要强得多!
因此往日里,他在陆尚书面前是分毫不怵,该顶就顶,力求不让自己这个左侍郎处于被压制状态。然而,他今天却竟然因为儿子,而被碾压了!谁让当初他一念之差,想着儿子在顺天府试中,就是因为算学稍差而没能再次夺下头名,所以才打算让人去九章堂中学一学?
涨红了脸的赵侍郎正要再争,前方文官序列中占据了最高地位的内阁大学士中,却有两个人先后发了话。
“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第一回上朝,就算有什么疏失,那也并非有意,何必矫枉过正?”
“谁都有上朝时心潮澎湃的一天,别忘了自己的初心。”
发现是吴大学士和孔大学士,赵侍郎虽不是真的就怕了他们,到底还是闭了嘴。不说别的,自家幼子的面试卷子如今却还压在顺天府衙,他可不希望再出什么纰漏。果然接下来他只见顺天府尹王大头以及国子祭酒周勋和张寿打招呼,就连陆三郎也得了他们几声赞叹。
暗自恼羞成怒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登时悄然下定了决心。
既然张寿瞎了眼,居然看重陆家那个胖子,而舍弃他那幼子赵英,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昨夜那桩事情,就算顺天府衙善后的时候用了不少功夫,但事情始末首尾也休想瞒得住他!只看皇帝居然破例让陆三郎参加早朝,就可见今日少不了要提到此事!
常朝的礼仪,张寿很陌生,陆三郎就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路上陆绾多少对他们解释了两句,但主旨就只有三个字——随大流。而张寿也觉得,按照自己对太祖草创制度的了解,至少今天是不用当磕头虫一个劲下跪磕头的。
而正如他想的那样,常朝的礼仪并不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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