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衙就一直都在一种忙碌异常的状态。话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人还还进京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接受过赵国公府送来的一个烫手山芋了!
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朱廷芳虽说发现朱莹泰然自若,张寿气定神闲,反而是杨一鸣面色煞白,仿佛随时都会一头栽倒晕过去,就连得到相当多赞叹和夸奖的谢万权,也脸色相当不好看,几次开腔都被嘈杂的声音掩盖了过去,他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控制一下场面。
朱廷芳和刚刚带着几个护卫赶到时,看到张寿出现却被人群挡住无法接近朱莹,于是亲自带着几个人护送了他排开人群与朱莹汇合,此时此刻,行动力强大的他毫不犹豫地从腰中锦囊中取出一个哨子,继而就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将其吹响。
随着那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外围的林老虎登时如梦初醒,他连忙掏出自己也常用的哨子,放在嘴里用力吹响。而他的带头响应,也给其他捕快带来了鲜明的提醒作用。一时间,那尖利的口哨此起彼伏,以至于骑在马上的朱莹直接捂上了耳朵。
而张寿……作为国子博士,他在一大堆自己的学生以及不是自己的学生面前,不得不保持自己的从容淡定形象。
然而,等到他听到有人在大声咒骂顺天府衙那些差役滥用职权,意识到大吹哨子的人竟然是三班差役,虽说知道是未来大舅哥那“模范”带头作用,可他还是忍不住暗自呵呵。
哨子是谁发明的,这事儿后世没人考证过,但这玩意的实际大批量应用,却是从十八九世纪的街头巡捕到后来的交警,再到军界以及体育运动界……反正绝对不应该在如今这个年代如此流行。要说不是太祖皇帝将其大规模装备于官衙的三班差役,他才不信!
这种疯狂吹哨子的局面实在是太有某种即视感了!
在这样持续不断的哨音压制下,众多监生终于受不了魔音贯耳,捂耳朵的捂耳朵,闭嘴的闭嘴,当哨音终于随着林老虎的一个变音而告一段落的时候,人群竟然恢复了安静,此时此刻,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的张寿也就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掷地有声地撂出了自己的话。
“大家的呼吁提请,不但我明白,大司成也明白。无论是国子监所有八堂定期对调也好,是恳请朝廷拨款修葺国子监也罢,大司成已经正在谋划进言。而皇上之前亲临国子监,勉励上下,又要求整顿学风,希望多出人才的同时,也早就注意到了国子监屋舍不敷使用。”
“国子监乃是我大明最高学府,哪怕不能如太祖当年一样,四季给衣食,家眷得供养,至少也应该有最好的授课之所!悬梁刺股,凿壁偷光,囊萤映雪,这固然是古人好学不倦的最好示例,但是,如果有条件,那绝对是再穷不能穷学校,再苦不能苦学子!”
张寿随口把那句后世的名言给篡改了一下,随即就一字一句地说:“若是堂堂国子监,就连讲堂屋舍也比不上各地林立的私学,那这最高学府四个字,又从何说起?”
直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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