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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怒未消的皇帝却懒得和朱恒多说什么,斜睨了张寿一眼后就沉声说道:“半山堂总共才不过百多个人,张卿你之前却道是要再分堂,朕虽觉着你说得有理,可朝中却有不少人觉得你多事,现在看看这情形,朕却觉着你说得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再次一拍扶手道:“人太多了,难免鱼目混珠,更难免有人混日子,却还看不得别人好!不但半山堂如此,国子监其余六堂,约摸也是如此。”
“这数百人一班,身为老师的,大概连自己的学生都未必认得全,能知道谁成绩不错就已经很难得,更不要说还要了解其人性格品行。太祖年间,国子监六堂,每堂才不过几十上百人,现在呢?每堂少则两三百,多则五六百,人太多了!”
周祭酒正大吃一惊,心想皇帝莫非要因为一时发怒就裁减国子监的坐监名额,却不想皇帝很快就否认了他心里的猜测。
“如今这国子监不是每堂地方太小,人太多,而是一个老师照管的学生太少。从今往后,每堂分成数堂,六十人为限,然后于新进士中择选年长且文章精深的来当国子博士,三年为期,省得天下人人皆道所谓最高学府挂羊头卖狗肉!”
此话一出,周祭酒登时目瞪口呆,可他正想要劝谏皇帝三思,今天一直活跃到有些过头的襄阳伯张琼就扯开喉咙附和道:“皇上英明!”
这一句皇上英明,顿时把众多人的目光都牵扯到了他身上。就连皇帝也忍不住啼笑皆非地问道:“襄阳伯,你说朕这话为什么英明?”
“咳咳,臣是听说,每三年都有三百多进士及第,可每三年占着位子的那些官儿,可没那么多人死了病了,给他们腾出位子,所以不得不苦苦守选,等待出缺的人不计其数。既然新进士都在苦苦等人家腾位子给一个官做,那么让人来国子监教教监生,这不是挺好吗?”
说到这,张琼眼珠子一转,突然看向了张寿,竟是又大声说道:“但皇上刚刚说的话,有一句话臣不大苟同,凭什么只要年长且文章学问精深的?臣觉得只要人品好学问好,就不要管年纪!不是有一句话叫达者为先吗?要是和张博士似的人品才俊,年轻怕什么!”
原来父亲也会夸人?而且还是夸仇人家女婿?
张大块头简直以为自己耳聋眼花听错看错了,可张琼却振振有词地继续说道:“而且,选了好老师过来教是一回事,当父执长辈的也信赖老师,这又是另外一回事!比方说臣这个当父亲的,今天就撂一句话在这儿。我这儿子只要叫张博士一天老师,那张博士就随便管!”
他嘿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不好就骂,不好就打!打死活该,打死算数!”
我说襄阳伯,你家这儿子难道是充话费送的吗?
张寿忍不住非常想吐槽,可看到皇帝一脸赞同,他就想到,皇帝那四个儿子,熊大熊二整天互撕,熊三熊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