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了一餐在这个年头算是绝无仅有的饕餮盛宴——尽管没有那么多山珍海味,可毕竟好几样东西都是这年头没有的,朱莹觉得之前那场变故,勉强也算得上是饭后运动。
然而,对于朱二信誓旦旦不会让老咸鱼牵着鼻子走,可实质上还是被人拖去当了靶子,她不禁恨铁不成钢,把人拖到大哥房间里,耳提面命了许久。直到朱二指天发誓一定会严防死守,一定会瞅个空子让老咸鱼吃亏,她这才拍拍手走出了大哥的屋子。
刚到院门口,她就看到朱宏迎面而来。还不等她开口,朱宏就急匆匆地说:“大小姐,出事了,大公子他们回来了!但大公子浑身是血……”
没等朱宏把话说完,面色遽变的朱莹就快步冲了出去。当到了县衙前院时,她就只见朱廷芳衣衫上处处血迹,就连脸上亦是血迹斑斑。哪怕她并不是胆小的大家闺秀,此时也禁不住受惊过度,险些挪动不了步子。直到背后传来了张寿的声音,她才一下子惊觉过来。
“阿六说前头出事了,听到朱大哥浑身是血,我还以为听错了!”同样是急匆匆出来的张寿远远看到那一幕,见朱莹仿佛已经惊呆了,他连忙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随即拉着她一块朝朱廷芳狂奔了过去。等到距离渐渐拉近,他一下子就醒觉过来,立刻心定了。
要真是遍体鳞伤,那绝对不可能站着回来,绝对是躺着回来的……
朱莹的反应,却不止比张寿慢了一丁点。直到张寿拖着她在朱廷芳面前停下,随即问这都是哪来的血时,她方才如梦初醒。大哥要是流这么多血,还能这么好端端站在这?
先看了一眼张寿和朱莹此时仍然交握在一起的手,想到刚刚妹妹那惊怒交加却被张寿硬拽过来的样子,朱廷芳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有人先是调虎离山骗我离开,然后让一群恶棍地痞纠集一群无知百姓到县衙门前闹事,我既注意到破绽,自然就去直捣黄龙了。”
朱莹登时眉头倒竖:“谁要问这个……我只想知道大哥你身上的血到底怎么回事?”
“哦,大多是别人的血。”朱廷芳若无其事地说,“我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不要紧的。”
朱莹从朱廷芳口中问不出什么,当即怒瞪一旁的朱宜。在大小姐的逼视之下,朱宜只能无可奈何地说:“大公子确实受伤不重,两处伤都是乱战中所致,但之前情况确实很凶险。大公子只带了两个人突袭沧州东城一处民宅,那边就是幕后煽动者藏身之处。但那是陷阱。”
单单陷阱两个字,张寿就品味出了其中意味。但是,仅仅三个人就杀去直捣黄龙……他不相信朱廷芳会这么莽!就算人曾经历过最凶险的绝境,习惯了冒险,也断然不会真就这么盲目自信。
朱廷芳见朱二也匆匆从里头冲了出来,一见他这浑身浴血的样子就几乎傻了,他这才不以为意地笑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方才不得已而为之。这次又不如和爹出征时的凶险,我怎么会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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