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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生见张寿没训斥自己糟蹋东西,反而只说天热,顿时感激涕零,在看到阿六跟上去之后,他连忙也追了上去。至于今天回来时骑马到半路上差点因为动作生硬而撞到人摔下来这种事,他本来很想瞒着,可到底还是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没撞伤人,你自己也没伤着?”张寿问了一句,见小花生连连点头,他就笑道,“那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以后那匹马就暂且归你骑,记得没事在县衙附近多骑着练练。那是性格很温顺的马,骑惯了也就好了。”
得知这匹马暂时归了自己,小花生顿时喜出望外,慌忙谢了又谢。总算他还记得自己那正事,生怕这会儿在路上说被那些差役和小吏之类的人听见,他一直忍到进了房,这才迫不及待地说:“那家松江的布行价格太贵,难怪生意一点都不好。”
“哦?”张寿这倒是有些意外,“怎么个不好法?”
“我穿着丝绢衣裳,骑着高头大马到门前一停,伙计掌柜立刻围着我转,态度殷勤客气极了!”小花生说得绘声绘色,“我开始还以为是人家知道我跟着您从绸缎庄出来的,可后来就发现,店门前来来往往的人多,可进来看布的一个都没有!掌柜伙计都抱怨生意不好。”
他顿了一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继续说道:“他们说,在这极乐街开铺子,一个月赁店铺的钱就要几十贯,而且他们铺面又大,人员又多,开销极大,可棉布是从松江府运过来的,也就是有钱人家裁制贴身衣物的时候才用得起,一个月也卖不了几十匹。”
“所以,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就要关门大吉了。两个小伙计都是本地雇的,一说起可能丢了饭碗就愁眉苦脸,掌柜的也说,自己恐怕要收拾铺盖滚回松江老家去。对了,我问了问布价,说是他们最好的标布都是松江府三林塘产的,上品中的上品,要一贯钱一匹。”
小花生整张脸都要抽搐了,竟是忘乎所以地吐槽道:“这是棉布,又不是丝绢,他们居然敢卖这么贵,怎么不去抢钱!”
张寿被小花生那义愤填膺的口气说得不禁莞尔,随即就语重心长地说:“这世上本来就有一种东西,叫做质优价高……更通俗一点说,那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我看是宰肥羊才对!”在小花生那朴素的认知中,棉布就应该比丝绢便宜——他却不知道,往前推个几百年,数量稀少的棉布也曾经有过非常昂贵的时候。他又仔仔细细说了其他布匹的价格、销量,最后才拍了拍额头说,“对了,我回来时还遇到一个人。”
“那是顺和镖局的曹总镖头,他说请我给您带个好。还说那家松江人的布行价高质次,东西不怎么样,他才刚刚高价买了一匹布,要不是退了没面子,他就直接摔到人脸上去了……他还说,那家布庄掌柜也曾经偷偷摸摸见过那位河间知府的公子,因为知府是他的大主顾。”
张寿听到这里,心头一时敞亮万分。毫无疑问,甭管曹五是否因为运河码头的一幕而传递这消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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