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出了,朱家人好像很淡定,而那种淡定,仿佛是觉得皇帝绝对是偏爱朱莹更胜过大皇子。
虽然那是外头人心里一贯认定的事实没错,可这底气未免太足了一些!
九娘笑了笑说:“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护短是习惯,但那也要看值不值得护短。就如同二郎,哪怕他从前在家里再混账,可只要在外头没有为非作歹,那他如果被人欺负了,他爹就绝不会饶过那家伙!”
“就比如你一样,陆尚书会护着你,一来你之前已经浪子回头了。二来……呵呵,你从前就算名声再不好,也不曾横行无忌,鱼肉百姓吧?小小的胡闹和不可饶恕的大罪相比,为人父母的,总应该分清楚是非曲直,皇上的性格就更是如此。皇上从来就是嫉恶如仇的人。”
太夫人也低声叹道:“身在帝王家,其实这种眼睛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很要不得,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皇上固然不需要什么伙伴,可要用的人不可能一个个都两袖清风,清如水,明如镜,那只有话本传奇里才有。可自己的儿子却贪利害民,他又怎么能忍?”
陆三郎这才恍然大悟,可话到嘴边又赶紧咽回去,因为他想起了皇家从前的那些黑历史。
三天两头闹夺嫡,皇帝应该看都看够了,深知儿子们没养好的后果,因此只要不是大皇子被人陷害,皇帝至少绝不会迁怒于人。当然如果是普通人,总难免会在大佬斗法之中受牵累,但这次去沧州的偏偏是朱廷芳和张寿!
于是,他就赶紧站起身来,深深施礼道:“原来是我想岔了,多谢太夫人和夫人教诲。”
“教诲什么的谈不上,只是你这孩子倒是心地好,急急忙忙来报这个信,也辛苦你了。”太夫人笑容可掬地打量了陆三郎,随即就亲切地说,“回头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一定让莹莹给你送一份重礼,就是刘家姑娘那儿,也会多费心思置办一份添箱礼。”
“你们这场婚事,可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也让你娘好好高兴高兴。从前她为了你这个小儿子,那可真是操碎了心!”
陆三郎没想到太夫人竟然会调侃自己这个,纵使他脸皮一向比猪皮还厚,也忍不住微微红了红,但还是涎着脸说:“那我就提前谢谢太夫人了。”
九娘顿时莞尔,等陆三郎告退时,她突然开口说道:“我正好要进宫去看裕妃,顺道送你到门口,我有两句话要嘱咐你。”
陆三郎本待说不敢劳夫人相送,听到是顺路,又说有话要嘱咐,他这才赶紧答应。等到出了庆安堂,他知道这位赵国夫人素来出了名脾气硬,再加上又是长辈,当然不敢随便偷窥,直到听见她那淡淡的声音,他才愕然抬头。
“大郎二郎虽不是我亲生的,一个文武双全,性格刚强,一个一事无成,性格软弱,但本性都是很顾着家里的人。你从前和二郎交好,还得他青眼,差点许配了莹莹,虽说这事儿着实有些好笑,可你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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