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和睦无间,周祭酒和罗司业从前都觉得,这样的情形只可能出现在民间的少部分家庭,可今天,两个人却亲眼看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重新相见时,四皇子二话不说就上去先抱住了哥哥,随即等松开手后就不好意思向人行礼道歉的情景。
而三皇子先是手忙脚乱地搀扶人,随即抹着眼泪摇头说都是自己错的神态,他们相信等过个十年八年,一定会成为自己一段很微妙的回忆。尤其是数日前已经无奈接受二皇子也要进国子监率性堂的周祭酒,此时此刻很有一种天下风云汇聚国子监的错觉。
至于去给张寿道歉,尽管皇帝说得很轻描淡写,四皇子也原本准备照做,可张寿笑着一说之前在九章堂宣布的新章程,四皇子讷讷才道歉了一半,就忘乎所以地把事抛在了脑后,一个劲在那团团转圈圈欢呼雀跃,随即挥舞拳头表露信心,发誓要来年重考,后来追上。
面对这么一对完全不像高高在上皇族的兄弟,不管之前考上的还是黜落的考生,此时那心情都不由得轻松了不少。至于刚到京城,不免喜欢用阴谋论来揣测一切的几个召明书院学生,眼看四皇子哭了又笑,眼泪未干就拉着三皇子上前和张寿说话,不免又有些酸溜溜的。
别说皇子,就算是富家子弟,小小年纪就会因为家中那复杂的圈子而变得圆滑世故,堂堂皇子怎能如此天真?一定是装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一个很短却又似乎很长的国子监开放日,却是最终圆满结束了。皇帝的亲临成了无数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九章堂的最新一期监生,以及张寿突然抛出的新制度,却也引来了众多议论。相形之下,召明书院岳山长这一行人,引来的关注就少了很多。
再赫赫有名的地方名士,初到京城哪来那么大轰动?
岳山长却也希望别有太多人关注又或者议论自己现身国子监的事,因此离开国子监,他就立刻跟随那位明显用心不明的队长去了早就安排好的住处,随即把人打发了走。等到安顿下来,他就打探得知,自己是此番应召上京的四人当中,第一个抵达京城的。
论理广东太远,他应该是最后到的,然而,他却是早早就以游历的名义,带着学生周游东南,因此皇帝的征召令并没有发去广东,而是因为他一个御史学生的提醒,直接发去了扬州。如今自己到京城的第一天就邂逅了皇帝,他自然是有喜有忧。
至于希望将召明书院从偏安一隅的格局中带出来,最好能够在京城另设别院的大计,如今岳山长也只能姑且放在心里,甚至连几个学生都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毕竟,今天方青失言险些惹祸的例子就是一个最好的教训。
而被岳山长归为害群之马的方青,在离开国子监之后,他孤零零徘徊在偌大的帝都街头,很有一种断肠人在天涯的落魄凄凉。尽管他如今还是举人,上一科只不过是因故错过,对明年的会试也一度踌躇满志,可此时别说希望了,他甚至有一种前路黑暗的感觉。
“地道的糖水!来自广东的正宗糖水!太祖爷爷当年也说好的糖不甩,正宗的双皮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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