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宋会首此时干脆就拿出来对付方青了。他动情地对方青讲着宋举人母亲含辛茹苦抚养他,供他读书,为了其有个安定读书环境,三迁其家……反正古今贤母的故事,全都被他改头换面后移花接木到了宋举人的母亲身上。
以至于宋举人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家那个河东狮吼,管到懦弱父亲不敢高声的强悍母亲,什么时候变成忍辱负重受气包了?
然而,方青和宋举人虽说往常还算熟悉,但还没到熟悉人家父母的地步,此时不知不觉就被老奸巨猾的宋会首给带走了节奏。
再说他本来就不赞同宋举人这好好的会试不考,却异想天开想去考选什么御厨,因此这会儿他一边听一边看宋举人,最终忍不住转身就冲到了春凳前。
不由分说地抢过了那个行刑者手中去了刺的荆条,他举起来对着宋举人的屁股就是狠狠两下。刚刚好容易才缓过劲的宋举人突然遭此重击,顿时完全被打懵了,足足好一会儿方才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奈何那团堵嘴布把他所有的骂声全都化成了呜嗯,差点没把他气炸肺。
“辜负母亲教导,违背母亲心意……宋混子,你本来就该打,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撂下这话,方青一把丢开荆条,怒气冲冲转身就走。而在宋会首的眼神示意之下,没有一个人拦阻他。直到他人已经不见了,宋会首这才似笑非笑地来到了春凳旁边,却是接过了一旁小厮递过来的一块手绢,弯下腰非常体贴似的给宋举人擦了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
“君子可欺之以方,方青不像你,他好歹是君子。”他对宋举人笑了笑,随即站直了身子,用一种不胜唏嘘的语调说,“你说宋氏唯利是图,这没说错,毕竟,宋氏子弟如今有多少,依附宋氏的小宗又有多少?下头指着宋氏吃饭的商人乃至于市井小民又有多少?”
“所以,家里需要人出仕,需要人做官,就算是经商……儒商儒商,那也总比一般的小商人强,能够出入达官显贵之门。”
说到这里,宋会首就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真要喜欢厨艺,希望在京城当御厨,甚至开铺子卖糖水,那都不是不行,但你怎么能先斩后奏?你知不知道被你这么一闹,广东宋氏简直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尤其是你小子竟然托庇于赵国公府和张园!”
“别人就是真心赏识你的才能,愿意真心帮助你,族里的人反而是唯利是图,违背你的意愿,要逼着你去科举?你要是不愿意去会试场中走一遭,难不成我还能押你去?”
真要说理,纵横商场二十载的宋会首哪里是宋举人一个毛头小子能比拟的,此时义正词严一顿数落之后,他就瞅了一眼旁边的行刑者,正要吩咐他们都退下,自己继续和宋举人来软的,突然就听到门外一阵喧哗,紧跟着,大门被人推开,竟是方青又去而复返。
人不但回来了,方青甚至还嚷嚷道:“我突然觉得不对,宋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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