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结果却因为年少被小觑——每每想起她就后悔当年自己为了张寿身体糟糕,把赵国公府派来的先生给撵走了,于是硬生生耽误了最好的读书时光。若不是后来张寿自己好学,甚至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她如今就是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眼下发现,读书人原来也会这样偷懒耍滑,她忍不住心情复杂地说:“我还以为能考上举人,能在国子监读书的监生,总该是勤勤恳恳,不敢稍有懈怠的。”
“呵呵,”朱莹不屑地轻哼一声道,“吴姨你想多了,举人当中有人是有真才实学,却也有人只是正好蒙对了考题,又或者文章对了考官的胃口,于是走了狗屎运。国子监的监生那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号称六堂之首的率性堂,也有熬资格上来的老油子。”
“再说,这些监生油滑得不得了,从前他们的老师在上头讲,他们都敢在下头打瞌睡甚至走神,更何况这会儿讲学的这洪老头尽在那讲虚的?你别太把读书人当回事了,就算那些认真听讲的人,多半也都是装的!哪像阿寿这样的赤诚君子,真的在那好好听。”
吴氏一听到朱莹夸奖张寿,那就立刻就忘了责难这些读书人不专心,完全变成了喜听别人赞扬儿子的慈母。当下她一面看张寿那怡然自得的样子,一面点头附和道:“阿寿从小就是这样凡事认真,他这风仪气度全都最像娘子了。”
如果张寿知道,自己这假装认真听讲的演技竟然博得了吴氏和朱莹这对准婆媳的一致称赞,他一定会哭笑不得。然而,不只是躲在广业堂中看热闹的那两位,就连他身边的陆三郎,在打了不知道第几个呵欠,却依旧没等到洪山长的结束词。
陆三郎在刚开讲没多久之后就特意和绳愆厅的徐黑逹换了个位子。而因为他这一带头,九章堂今天过来的其他学生有样学样,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提出和徐黑逹换位子,而人每次都爽快答应了要求。于是,绳愆厅的这位黑脸监丞一次又一次挪动座位,竟坐到最边上去了。
之前为了表现斋长气度坐在边上的纪九,怎么换位子旁边也有个黑脸监丞,索性不换了。
陆三郎却不会想自己这个前辈给人带了个坏头,忍了又忍,他终于耐不住也低声问道:“小先生,这老家伙到底有完没完啊?真亏你能听得进去!还是张琛他们聪明,借着调查那桩诡异的窃案和纵火案,竟然一个都没来!”
张寿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张琛他们有正事,那就不用勉强了。至于听讲,你太心浮气躁了,保持平常心,自然能听得进去。”
废话,从前更无聊的课他也就这么神游天外熬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听人讲半个多小时的废话讲座而已,小意思!
不但如此,他这走神的同时却还能听到周遭动静,丝毫不虞被人查知端倪。可下一刻,他就听到一旁素来最与人为善的三皇子也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可洪山长讲的这些也太云里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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