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去说,岂不是比在这里自怨自艾要强得多?”
“谁?”二皇子倏然变了脸色,可一个谁字出口,他的声音立时又低沉了下来。形势比人强,就算他从前再不懂事,却也知道现在自己没有任何飞扬跋扈的本钱。
于是,他很快就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谁?你打算如何帮我?”
“二皇子弄错了,我没能耐,更不会帮你,只是给你指点一条唯一能走的明路而已。三皇子册封太子的仪制如今已经在皇上和礼部之间来回很多次了,朝中从阁老部院大臣,再到清流和普通士人,无不津津乐道于此,谁还顾得上你这样的丧家之犬?”
被人称作是丧家之犬,二皇子差点没气炸了肺。可他好歹是已经落魄过的人了,耍横过几次的结局便是婢仆尽去,几乎成了孤家寡人,如今哪怕这指点自己的人未必安的是好心,他也只能抓住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忍了又忍,他这才恼火地低喝道:“那你想要我如何?”
“不想你如何。只是想告诉二皇子,经筵是你唯一的机会。因为三皇子一力主张,张寿已经被皇帝点了东宫讲读,虽说此事一片哗然,但三皇子却坚持站在张寿这一边。等到经筵第一天,十有八九是张寿第一个开讲。这要是张寿众矢之的,三皇子却依旧力挺……”
换做从前,二皇子肯定会对三皇子与张寿的“师生情深”嗤之以鼻,可眼下他却没说话,甚至在对方故意停顿时,他也没有贸贸然开口,心里飞快计算着自己如若在场,能够得到多大的机会。
三皇子会偏帮张寿,那是根本就不用说的——因为如果不是张寿教得那个原本懦弱胆小的小家伙胆大心黑,人怎么可能趁着他和大皇子鹬蚌相争,而后渔翁得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低低地说道:“我回头就上书,但就算是祖宗家法如此,父皇既然那么狠心,说不定仍然会搁置我的请求……这种场合也不应该少了大哥,毕竟人多更热闹。要想做到让我们兄弟俩一同出席,那就得朝中有人支持我们。”
在他们兄弟俩已经彻底丧失了角逐东宫这一可能,甚至连亲生母亲都被废黜了皇后之位的情况下,二皇子早已不奢望有人支持他的上书陈情。既然如此,不指望这个不明来历的家伙,还能靠谁?
“二皇子只管上书就好,剩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皇子本能询问了一句,但发现外间竟是再没有声息,他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快步冲了出去,等出了院门,见一墙之隔的墙根底下空空荡荡,别说人影,就是个鬼影子都没有,他不禁气得大骂了起来。
“想要我当棋子?做你的春秋大梦!”话虽如此,二皇子依旧想不通,三皇子不可能自己坑自己,四皇子和三皇子粘得好似一个人似的,应该还没这个心计。而大皇子被除去了宗籍,永无翻身之日,有心无力。而皇子就他们四个,那些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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