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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其实都是在瞎折腾!
好在因为早年的那场动乱,这些年皇帝已经收敛太多了,哪怕这一年多来的动作,也不过是挟北征大胜之威而小修小补,如今九章堂和半山堂直接从国子监挪出来,国子监不论是学风糜烂也好,学官堕落也好,至少都是那个让士大夫无话可说的样子。
唯一容易引人诟病的,大概就只有作为东宫讲读的张寿,作为东宫侍读的那群学生了。
太后心下转过了无数念头,最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才开口说道:“今日三郎还要去东宫接受朝贺,明日则是前去谒庙。既如此,明日晚间,就在我这儿开家宴,也算是为三郎庆贺庆贺。”
宫中如今没有皇后,太后自然是说一不二,因此众人自然人人附和,只有朱莹眨了眨眼睛。而太后仿佛看出她想说什么,却是直截了当地说:“莹莹也记得把你的阿寿带过来。”
尽管朱莹向来大方,但太后这一声你的阿寿,她还是不由得面色微红,随即就嗔道:“太后娘娘一片好意,可这种场合,阿寿过来不合适,他不像我没脸没皮的,回头坐立不安,反而不好!反正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他是常常要进宫的,不愁没有见他的机会!”
太后开口让朱莹带着张寿一同来参加皇室家宴,在众多嫔妃和公主听来,那自然就是不同寻常的意味。再加上今日朱莹也在场,三皇子刚刚恭谢皇姐时,明显连朱莹一块带了进去,再联想之前皇帝在经筵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那分明是朱莹不是公主胜似公主。
永平公主面色如常,但心中却如刀绞,如刀割,如果不是朱莹异常明确地拒绝,她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失去一贯的沉静,露出不合身份的怨尤。
而太后对于朱莹的拒绝,在最初的微微一愣过后,却立时就恢复了往日的闲淡:“既然你这丫头非要说他脸皮薄,那就罢了。”
听到太后这么说,一旁某位妃嫔仿佛想要从旁打个圆场,当即凑趣似的说:“太后娘娘说的是,张学士是太子殿下和四皇子的老师,兄弟俩若是在家宴上见了他,岂不是要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到时候大家太严肃,也就凛然如同国宴,不似家宴了。”
她说着就笑了起来,可听到其他人竟然没有一个附和的,更没有其他笑声,她一时就急忙停了下来。
就在她战战兢兢以为自己会迎来太后一顿训斥的时候,太后却意兴阑珊似的呵呵一笑:“说得倒是不错,皇帝素来不是严父,若不是之前把大郎和二郎兄弟俩撵出京城,他们却也谈不上怕他。至于三郎和四郎,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纵然也挨过训甚至挨过打,却也不怕他。”
“他这个当父亲的,实在是失败了一些。”
此话一出,别说刚刚那个随口一说试图活跃气氛的妃嫔,就连裕妃和妃为首的诸多妃嫔也连忙站起身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