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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衙门那些世代相传的吏职,也该变一变了。秀才都尚且要考,举人进士尚且要考,当官的不是生下来就是当官的,吏考却往往都是虚应故事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怎么行?”
陆三郎满脸恳切地看着阿六,心想回头只要阿六把这话传到张寿耳中,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然而下一刻,他却挨了阿六鄙视的一瞪:“你真啰嗦。”
见阿六扭头就走,陆三郎颇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伤感。
可是,当看到阿六来到呆呆站立的四皇子身边,突然出手摸了摸人的后脑勺,而四皇子登时如同炸了毛一般猛然一跳,看清楚是阿六时,怒容又变成了笑脸,追上去问了两句什么,他不禁又觉得一阵好笑。
哎,他那些话说给这一大一小听,其实真是白瞎了。好不容易他连自己都感动了……
一整天,四皇子都被张寿很不负责任地扔在中级班,然而,相较于最初时的心不在焉,在接下来的几堂课里,他却显得很认真。
这认真当然不是去听那些对他来说简直是早两年就学过的东西,而是他在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些临时同学们的状态。
在他看来,大多数人那专注程度都相当高,但也有少部分人在抑制不住地打呵欠。而当他下课之后向小花生又或者萧成询问时,却又得到了让他心情复杂的回答。
“打呵欠很正常啊!因为有些人是六天干完七天的活,这才能空出一天来上课。毕竟,不是每家人都觉得孩子来公学上免费课是好事。再说了,有些家里或者族里是倾尽全力供其中一房的某一个儿子,其他人都要无条件为这个被选中的人让路,甚至还要出钱供养。”
“如果有不满这种现状的人家送了孩子来上公学,那么当然就要应对各种诘难。”
四皇子一直都觉得自己和三哥被大皇子和二皇子欺压很惨,可当听到小花生这种满不在乎的解释时,他就登时觉得,自己眼中的悲惨,其实真不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于是,一整天接受了一系列朴素而深刻教育的四皇子,当所有学生都离开之后,他才偷偷摸摸溜进了公厅。然后,他就把陆绾和刘志沅同时吓了一跳。因为四皇子是在半路截下了张寿的马车,而后一到公学就被阿六提溜去了中级班的缘故,两人压根不知情。
所以,当得知人还要在公学里继续呆到皇帝满意为止,两人一个摇头叹息,一个觉得荒谬,可是,眼见张寿看也不看四皇子,径直问起半山堂选斋长的事,两人对视了一眼,陆绾就沉声说道:“斋长倒是选了,但没有一个人过半数,或者说……没有一个人过三分之一。”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寿不禁笑了起来:“居然没有结果吗?看来,他们是都意识到了当斋长的好处,所以三五成群地各自拉人支持自己。也是,想当初张琛是京城一霸,朱二靠着我勉强也算坐得稳当,等到了张大块头时,只是分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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