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中拿出了一部分,剩下的才没入国库。当然,朱廷芳绝不承认这一点。而昨夜一宿寒风确实是辛苦得很,可既然有所得,那当然是没人觉得苦!至于连当朝阁老家奴仆夹带出来的钱财被搜捡出,朱廷芳却拿来私分是妥当还是不妥当……这会儿却没人理会。
撂下这话,当收队回到西城兵马司,留下自己身边两个护卫协助清点之后,朱廷芳就匆匆回了直房更衣,随即赶往了东华门。在准备弹劾孔家兄弟时,他也做好了被弹劾的准备。
在这等寒冷的天气,上朝自然是一件苦差事,此时也不知道多少低品官员正在缩着双手跺脚取暖,因而看着华服名马前来的朱廷芳,就有不少官员交头接耳,殷羡向往的不少,惊惧忌惮的不少,而仇恨厌恶的更不少。
然而,朱廷芳早就习惯了这等视线,此时只当寻常。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个圈子,却只见父亲赵国公朱泾正在和秦国公张川谈笑,一旁隔着点距离,襄阳伯正冲他直乐。于是,他就没有先去父亲他们那边,而是径直走向了襄阳伯。
“世伯这是笑我什么呢?”
“我笑你如今一出现,比你爹煞气还重!看看这些家伙,难道不是避你如同避瘟神?你爹这沙场拼杀大半辈子才有了现在的威风煞气,你这才多大,以后还怎么了得?我倒是乐得看笑话,你爹要是日后压不住你这个儿子,那就有意思了!”
饶是朱廷芳知道,襄阳伯是张家那三兄弟里最直接也是最暴躁的一个,货真价实的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考虑什么祸从口出,他仍是不禁苦笑了起来。
可紧跟着,他就只见对方又对自己嘿嘿一笑:“你这就要当新郎官了,居然也不知道行善积德,还在那杀杀杀。你家那请柬我收到了,本来还考虑去不去的问题,不过就冲着你这不怕事不躲事的脾气,我去喝你一杯水酒!”
“不过事先说好,贺礼那是没有的!我家昨夜可是也进了贼人,都快被偷光了!”
“好歹也是伯爵,功勋彪炳,居然连一点贺礼也要吝惜?你被偷光,我怎么听说贼人瞬息之间就顺手就擒了?”朱泾却悄然过来,似笑非笑反问了一句之后,见襄阳伯张琼瞪了他一眼,随即就干脆以眼望天不理人,他也不和这夯货一般计较,父子俩旋即就到了一边说话。
见这一幕,张琼想起自家长子虽说还算有点出息,但和人家赵国公府这麒麟儿相比却差得很远,别说是他,就连长兄那楚国公府里的几个也是一样,他就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羡慕,低头叹了一口气。可就在这走神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
“襄阳伯怎么独自站在这儿?”
尚未来得及抬头的张琼见人一身衣衫仿佛是文官行头,心想哪个文官竟然会跑来兜搭他这种武将,可等抬起头来,见面前赫然是张寿,他就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不上早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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