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外间的阿六嘴里答应了一声,一点都没有任何勉强。至于张寿曾经打趣说什么他这浓眉大眼的却第一个叛变,他完全承认,但也没打算悔改。当然,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瞒张寿的了,当然也不会隐瞒朱莹。
但阿六刚刚蹑着去探听消息的楚妈妈进来,此时却觉得就这么离开的话,那好像就白来了。反正他对众人津津乐道群贤会的场面也不感兴趣,对觥筹交错的应酬更不敢兴趣,虽然这是少爷和大小姐的大喜日子,但他更愿意在这里多站一会。
于是,他沉吟片刻,就站在那儿复述起了葛雍之前在婚宴上说的那些话。他虽然并不喜欢读书,但他的记性却很好,只要自己愿意去记的东西,往往一遍就能死死记住,至于理解不理解,那也完全看他是不是愿意是另外一回事。
而他这样的转述,楚妈妈无疑就省了事,此时在旁边听着,她就不禁暗自心想,怪不得自己进门之后对之前赵国公府借给张园做事的金妈妈和其他仆妇那儿打探,却听说张寿一直以来根本就不用丫头,身边只有阿六照应所有起居,而阿六甚至还据说兼任管家和护卫。
那些贵介公子身边也不是没人有龙阳之好的怪癖,可阿六和那种俊美非凡的截然不同,就连自家大小姐也常常对人赞口不绝,太夫人和九娘也对其非常放心。从前她还觉得,那是因为阿六师承花七爷,是非常能打的高手,现在却知道并非全是这么一回事。
刚刚屋子里那位曹姑娘说起阿六在外城的那番“善举”,大小姐谈及人时那又无奈又好笑的情绪,此刻阿六复述葛雍说话时的信手拈来……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少年是个人才。
只不过这个少年人才的性子相当古怪而已!
相比在新房里说笑打闹,此时听阿六说着外头那些事,屋子里的朱莹等人都觉得很有意思,而等到阿六终于把说话的视角从葛雍身上,转移到其他宾客的身上,包括刘志沅。陆绾,乃至于褚瑛齐景山以及其他身份地位各不相同的人,她们就忍不住笑喷了。
因为除却那几位很熟悉的老面孔,阿六明显还没有记住那么多人的名字,因此为了加以区分,他会给每个人都加一串形容词作为前缀。
比方说,胡子很长的大耳朵,右脸麻子的哼哼怪(因为人特别喜欢冷哼),把儒衫穿出短打效果的不忘本老农,老喜欢摸下巴说果然如此的儒雅大叔……
反正,阿六虽然在复述这些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加以任何扮演,都只是平淡地直叙,但是……那种众生相在他这个其实完全不称职的平淡说书人口中娓娓道来,仍然引来屋子里一阵欢声笑语,尤其是朱莹,那简直是笑得肆无忌惮。
“葛爷爷好狡猾,有他给阿寿撑腰,别人还能说什么?”
稍微顿了一顿,朱莹却又吩咐道:“阿六,你替我去看看阿寿眼下还在不在席上,有没有生气得逃席而走?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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