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孔大学士气跑呢……
而心有余悸的张大块头,一出大讲堂,那是一路小跑,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半山堂。当一溜烟进去的他最终支撑着双腿站直身体时,却是发现四周围鸦雀无声,直起腰之后,他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他。
“看来你是完成任务回来了?”刚刚对其他学生揭示了张大块头此去的任务,这会儿见人回来,张寿不禁心情很好地调侃了一句,看到这个膀大腰圆的少年有些发懵,他就笑着说道,“大家知道你去干什么,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是被孔大学士反诘得哑口无言,败战而归?”
“我会败战而归!我说得他哑口无言才对!”
张大块头立刻来了精神,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刚刚在孔大学士面前的光辉战绩说了。即便如此,对于他能够在孔大学士面前这样坦坦荡荡地说话,大多数纨绔子弟都表示羡慕嫉妒恨。毕竟,能在小人物面前耍横是一回事,而在大人物面前胆大包天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张寿虽说有些好笑张大块头的多此一举,可既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也达到了预想目的,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示意张大块头坐下,随即就笑眯眯地说:“好了,被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儿,现在我们继续讲课,还是淝水之战,我们来复盘,说说前秦的胜机……”
第一个来公学讲课的名士,是中了举人之后就没有继续考进士,而是直接入仕为儒学训导,此后又在国子监当过几任大大小小的学官,但却始终没能更上一步的阎禹锡。
据说人是很有名望的河东学派薛瑄的得意弟子,但作为张寿来说……那是谁?师生两个他都不认识,不知道,不了解。
于是,虽说那并不是上次他在葛府遇到过的名士贤达之一,但他还是果断地缺了席,优哉游哉地在半山堂中继续自己那和学生互动多多的讲史。让他这种哲学稀烂的家伙去听什么理……还不如杀了他痛快。要知道,此理并非彼理,那是纯文科的理学!
张寿没来,孔大学士暗自得意,因为他不但自己来了,还叫了几个门生前来助阵,想来只要那位讲课的河东学派第二代杰出人物发现自己来了张寿却没来,自然会心里有数。
而他今天来,另一个原因却是,他与阎禹锡的老师,开创河东学派,这些年在北方大名鼎鼎的薛河东薛瑄有点交情。对方是理学正宗,从前也是阁老,相较于崇仁学派,他当然更愿意表示亲近。
于是,这一番听讲下来,见阎禹锡讲的那些受到了不少举子的赞同,反响显得相当不错,选择了今日第一天就前来助阵的孔大学士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欣然站起身来,抚掌称赞道:“都说薛河东乃是朱学传宗,今天听了阎子与这讲学,果然是深得乃师之风。”
阎禹锡早就发现孔大学士来了,然而,他素来清贫乐道,对于权贵不说敬而远之,却也不愿意走得太近,因此孔大学士不出声,他本来打算讲完就静悄悄走人,谁知道孔大学士竟然当众表示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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