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封建领主制嘛,他当然也知道一点。他虽说不及太祖皇帝天赋异禀,连地图都能画得那么像模像样,但他还是对这时代有些了解的。就比如算算时间,现在这年头恰好是欧洲中世纪已经完全过去,文艺复兴的大幕正在全面拉开,牛人一个接一个往外头蹦……
而陈永寿介绍了制度,这才词锋一转,非常无奈地说:“所以,不像我朝读书人遍布天下,单单生员数量就数以十万计,那些番邦小国,人口本来就不过一丁点,各个领地之间还要设关卡,税率也不同,所谓的王更是常常政令不出都城,但最重要的是……”
“除却所谓的贵族之外,他们那边识字的人非常少,少到可怜!”
见周遭一群学生们全都聚精会神地听自己说,陈永寿就干咳一声道:“这是真的,比方说他们一条船上几十个人,往往只有三四个会写字,但也只是粗浅地记述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会算一些账目,仅此而已。就这样,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要知道,就在一两百年前……”
“这些番邦小国甚至都不会造纸,只会用羊皮鞣制成纸张,然后在上头抄写文字。因为羊皮贵,所以一本薄薄的诗集可能价值一座房子,而一本他们所信教派的经书,甚至可以价值一座庄园。就连世袭领地的小贵族,也不见得认识多少字,读过多少书,更何况普通人?”
“所以在这些番邦小国,农民的儿子永远是农民,鞋匠的儿子永远是鞋匠,铁匠的儿子永远是铁匠,没有出头之日。而一个城市选拔官吏,也只看出身,藏书又或识字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候,纪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可若是这些书如此珍贵,那把它们千里迢迢运回来,那支船队的花费岂不是高昂?而要是那卖书的家伙糊弄人,这些书上不是什么西洋算经,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歪诗,那岂不是白白花费?”
张寿也记得这年头欧洲的书价虽说比之前的羊皮纸时代稍微便宜了点,但也很有限——毕竟,这年头就是大明的书价其实也非同小可,那么运回这些书的船队买书到底花了多少钱?
“倒没花太多钱。”陈永寿呵呵一笑,若无其事地说,“这些书据说是一个富人珍藏的宝贝,但他的一个亲戚却一时心黑手狠,就串通了他家里的仆人,把书偷了出来。船长哪里知道这些,既然对方说要参加舞会,低价用书换丝绸,他就用了三匹云锦,把这些书换回来了。”
听到这里,一大堆人顿时目瞪口呆。虽说云锦也很贵,但这不是换……这是抢吧!然而却也有人在交换眼色,比如说张大块头和纪九。作为巧取豪夺的祖宗,他们对于这种勾当天生就有兴趣。如今虽说被张寿教育得老实了一些,也知道民间富商大贾不能当成目标……
但是,如果是海外那些不服王化的小国呢?将来是不是能好好抢一票?听这位陈公公的口气,那边好像是一团散沙。
对了,记得之前张寿曾经给他们讲过元史,好像是当年拔都长子西征的时候,差点就把那一片小国给势如破竹地都打下来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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