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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吴大维的问题,张寿就打算放人在公学中自由活动,见人喜不自胜,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当下就叫住人问道:“梁公公可有说宫里是什么事情叫他过去?”
因为张寿如此好说话的关系,吴大维当然乐于回答。可此事他还真的是不怎么知情,一时绞尽脑汁回忆了老半天,他这才很不确定地说:“就是来了个年轻小子,说话和梁先生的风格差不多,和先生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先生的脸色就很不好看。我记得……”
“我记得他好像说,怎么又是此事?”吴大维像模像样地转述了梁九城的原话,随即又有些苦恼地说,“我还追上去问他几时回来,结果他就说,让我去把书房整理打扫一下,等做完这些事,他应该就回来了!其他我就真不知道了。”
确定吴大维这边已经不可能问出什么,张寿就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傍晚跟我回去,现在你想去哪就去哪,只要别出公学大门。”
见这谎报年龄的金发小子欢呼一声拔腿就跑,却是依旧直奔九章堂的方向,张寿不禁哑然失笑。他若有所思地轻轻摸了摸下巴,心里却在思忖梁九城突然回宫的缘由。虽说他对宫里发生什么秘辛其实不太关心,但是,谁让有些事抽丝剥茧后就会扯到他身上呢?
太夫人还病着呢,希望别再冒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此时此刻的乾清宫里,恰是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似的僵硬气氛。好在立于其中的三个人,无论花七,还是楚宽,又或者是紧急被召回来的梁九城,每个人都是最不怕这种沉闷气氛的人,所以他们站得如同泥雕木塑,仿佛没看见皇帝那森然怒色。
见谁都不说话了,皇帝忍不住大为不耐烦:“证据呢?难不成你们两个去查了这么久,然后回来就说了这一堆毫无根据的话?”
“皇上,奴婢刚刚就说过,这只是奴婢和花七爷根据留下的人证物证和蛛丝马迹,大致推断出来的,谈不上证据。皇上若是觉得没根据,又或者荒谬,那就请重处奴婢……”
“重处什么重处?遇事先请罪,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讨厌的一套?”花七没好气地直接把楚宽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随即就叹了一口气。
“皇上,那些曾经和大皇子有过接触的人,之前都关在皇庄。臣挑选最可靠的人日夜看守,然后又密令了其中一部分人彼此监视,然后和楚公公交错审问,死揪细节,这才终于拎出了那个可疑之人。他确实在后来审讯时说,太祖皇帝的后人在海外建国之类的胡话。”
“但招供过后第二日就死了,按照仵作查明,应该是晚上身亡的,死因是服毒,但臣可以保证,拿下人之前就查看过,口中身上都没有藏毒。他死的那天晚上,臣和楚公公与他共处一室,未曾察觉到任何端倪,所以我们只能说现在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臣和楚公公确实有差错,但所言并无一丝一毫的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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